第31章 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2)[第3页/共5页]

艾布・哈桑羞红了脸，把拖鞋从袖口扯下，穿在脚上。哈里发躲在一旁见状，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

艾布・哈桑从哈里发手中接过酒，一口饮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倒了下去。哈里发命马斯鲁尔将艾布・哈桑背至宫中。马斯鲁尔服从，将艾布・哈桑背到宫中，放到哈里发面前。哈里发命宫娥彩女、男女奴婢围在艾布・哈桑四周，谨慎服侍。他本身则躲在一个艾布・哈桑看不见的处所。他命宫女们在艾布・哈桑面前弹吹打曲。天刚发亮，艾布・哈桑从昏睡中醒来，闻声四周丝竹齐鸣、歌声婉转，发明本身置身宫廷当中，两厢宫娥彩女、成群奴婢肃立服侍。他不由自主地说道：“无能为力，端赖巨大的安拉了。我实在怕进疯人院。妖怪又像前次一样来找我了。你这可爱的妖怪！”

艾布・哈桑说：“你敬的酒，我天然会喝。”

“他是个疯子。”世人异口同声答复道。

世人听艾布・哈桑这么说，全都以为他必然是疯了。人们走进屋去，把他抓住，前呼后拥，将他送进了疯人院。疯人院院长问：

艾布・哈桑在内心已经必定他是哈里发了。他膜拜祷告毕，站起家。这时奴婢婢女拿来皇服给他穿上，又把一柄宝剑交到他手中。大总管在前，小奴婢在后，簇拥着他。他坐在哈里发的宝座上，见四十道垂着帷帘的拱廊内，站满了文武百官，有阿拉伯人、波斯人、土耳其人……刀斧手们手执弯弓宝剑站立四周，端的是一派阿巴斯王朝鼎盛严肃的气象。他坐在皇位上，把宝剑立在怀中。满朝百宫和奴婢，全都膜拜在他座前，齐呼万岁，并祝他万寿无疆。

他继而思考了好一阵子，心想：不错，我是艾布・哈桑・海里尔，我所瞥见的，不过是梦中的景象。在梦中我成了哈里发，我发号施令，我随便呵叱。他继而又想：不过这又不像是做梦，我确切成了哈里发，我曾恩威并施，奖惩清楚。

艾布・哈桑对母亲说：“你说得对，母亲。请你证明我已经忏悔了，我已经从疯颠中复苏过来。快救救我吧，我已经将近死了。”

“这年青人如何啦？”

哈里发安抚并赞美地说：“我是你的客人。你向来不会回绝客人的。”

“就是你！”

“你扯谎，你这痴人！如果我是哈里发，你来咬我手指尝尝看。”宫女走上前，用力咬他的手指。艾布・哈桑痛得大声叫唤：“够了！够了！”

艾布・哈桑又笑了笑，内心更加感到利诱不解。贰心想：“明天我还是艾布・哈桑，明天却变成穆斯林的魁首哈里发了。”

寺人答复说：“指安拉赌咒，你现在是众穆民的魁首，是众王之王哩！”

说完，院长命人把他拴在一个高高的窗条上，囚禁了他十个日夜。这时母亲走上前来对他说：

母亲前去处院长讨情，要求院长开释她的儿子。院长承诺了她的要求。她带着儿子回到本身家中。

他低下头，把耳朵凑到幼奴的嘴巴跟前。那幼奴幼年无知，用本身的牙齿狠狠咬艾布・哈桑的耳朵，差点要把它咬下来。更糟的是，那幼奴是个外族人，不懂阿拉伯语。当艾布・哈桑喊“够了”时，他觉得是在叫他“用力”，因而就更加冒死地咬艾布・哈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