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大结局（上）帝后归来[第5页/共17页]

“甚好。”

“有此筹算，尚在考查，年后还需回趟岭南。”

彻夜备的食材甚多，步惜欢和暮青烤足了两人份的，余下的赐给了宫人，彻夜守岁，高低同乐。

“哎！女人留步！”老铁匠赶快从打铁台后绕了出来，他口中唤着留步，眼却瞥向男人，只见男人不言也不语，对此局势含笑静观，很有乘凉看戏之意。

王瑞愣了愣，随即猛地昂首望去，只见大帅魏卓之身后跟着个小将，脸颊黑黢黢的，眼神藏锐，神采英拔，不细看，都快认不出来了。

皇后久未搭话。

她不喜脂粉，偶施薄黛，总令人移不开眼。看着昏黄的天光和铜镜中那泛黄的容颜，他不由有些恍神儿，她真的返来了吗？而后岁岁年年，再不分离，就这么晨昏相伴，白首不离吗？

她低头看棋，面前摆着的不是一副围棋，而是九竖十横，中书“楚银河界”——一副象棋。

暮青不但愿太多人晓得呼延查烈回大辽一事，以免动静鼓吹出去，路上节外生枝。她将视线一垂，喜怒忧思谁也难测，步惜欢便懂了，说道：“岸上传信比海上便利，会有动静的。”

早膳过后，萧芳只陪暮青在后花圃里走了走，不敢留她太久。帝背景端年后出发，这几日皇后提点星罗刑狱，政务甚是繁忙，能在魏府见上一面实属不易，岂敢久留？

星罗文武同命妇们谢恩入坐，世人望入殿内，只见殿门大开，一枝茶花置于几旁，帝后伴花而坐，尘凡网着清风，枫色染了清霜，真真如诗如画，神仙眷侣。

暮青道：“而后余生，我都会宠着你。”

她展颜一笑。

除夕的钟声自远山寺间传来时，回春宫的宫门开了，步惜欢徐行而出，衣袂随风荡起，天上如现明月。

小安子和彩娥笑盈盈地领着寺人宫女们谢了恩，而后便扎堆围到了烤架前，一齐脱手尝鲜去了。

帝后之间的小日子，就在这晨时的几句闲话间，细水流长。

只见皇后盛装而坐，云堆雪簇，金冠为冕，此冠不及凤冠华丽，不及珠冠娟秀，不见翠玉堆锦，不见团花锦蹙，只以鎏金步摇为缀，天光洒来，金灿烂目，端的是高贵冷肃，风韵拔群。这等风韵气度实在不似女儿家，偏那容颜是多少女儿家争比不得的。

“好。”

暮青感遭到步惜欢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他立在窗前，两袖拢着天光，腾云相绕，瑞龙护从，矜贵无匹。他本不爱瑰丽之色，却偏疼为她披这身红袍，仿佛披了这身红袍，便会被尘凡收罗在尘寰，求一世执手，相伴不离。

暮青到了亭下，开炉布炭，步惜欢伴在一旁看了眼食材，未见到御宴上常见的熊掌鹿腿、乳猪羊羔、鹰雁野雉，多的是海虾鱼贝、菌蔬珍丸，及已腌制好的鸡鸭翅掌、猪羊肉串儿，样数之多，令人不测。

暮青道：“何家兵谏、林党毁灭才几年？百官的记性不至于这么大。只怕你人不在金銮殿，君威仍存，没人敢冒昧，这回你一定能如愿。”

暮青见此人没完了，瞥了眼大亮的天，神采一沉，说道：“望陛下莫要恃宠而骄。”

刺史、总兵伏于驾前，身子紧绷，大汗淋漓，闭着眼默念——听不见！听不懂！

“别罢……”帝音含着笑意，慵懒哑沉，说不出的勾人夺魄，“这些年，娘子寄归的素女经，你我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