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自荐[第1页/共2页]

她回身时，陈有良到了阁楼门口，那张清癯的苦脸看人苦大仇深，穿戴刺史官袍却仍有两袖清风的文人气度。魏卓之指了指屋里，陈有良转头一望，怔了怔。

“若凶手是府外之人，他没有需求粉饰行迹，就算让你们晓得他杀人后出了府，你们不知他身份，天涯天涯也寻不着他。他越想袒护行迹，反而越申明他就是府中之人！”暮青下告终论，“凶手聪明，很乐意耍着你们玩儿，但他忘了世上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有良闻言一愣，明显没传闻过女子审案的荒唐事。步惜欢也微微挑眉，他晓得她会察言观色，原筹算着让陈有良将人集齐，升堂问案，要她避在一旁小帘后瞧着，谁有怀疑，她说说就好。

暮青脚步一顿，那声音她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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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审案，确切闻所未闻……大兴建国至今六百年，便是前朝，也未曾听闻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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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挑着眉，目光在屋中暗淡难懂，似在衡量。

但暮青今晚没动。爹被毒杀背后的本相，她越查越感觉深，陈有良的命该不该留，且待事情本相明白。彻夜她是来帮步惜欢查案的，她懂何为公何为私。

“血衣凶刃都肯定不了他的身份，若他是府外之人，出了府便是天高地广，再寻不着他。既如此，有需求费那么多的力量利诱你们？杀了人，直接出府，对他来讲比甚么都安然。明显在府中多留一刻便多一刻的伤害，他却没急着走，反而故布迷阵，这申明甚么？”暮青问。

答她的是陈有良，他瞧着很焦急这件案子，语速极快，“池中血衣与凶刃已取出，凶器是宽约一寸的短刀，与验尸时分歧！那血衣是男人衣物，黛色薄锦，城中绸缎庄、裁缝坊里有这质料款式的有七家，袍子无甚特别之处，府衙小吏、城中富贾、员外、城本土绅，穿这衣衫的有很多，实在平常。那短刀上头连个烙子也无，平常铁匠铺里都打得出来。凶手是有备而来，凭血衣和凶刃，查不出任何线索！”

“噗！”魏卓之一笑，顿觉心头镇静，公然被人针对这等事，有个伴儿比较舒心。

暮青却道：“这件案子，得由我来审！”

陈有良听了，暗松了口气。魏卓之却怔了怔，见步惜欢立在阶下，面庞在月色照不见的暗淡处，眸底神采瞧不逼真，只瞧见他笑着欲牵暮青的手，暮青似有所感，敏捷后退，离了步惜欢老远。他牵了个空，瞧她一眼，只点头一笑，唇边似有无法笑意。

“案子查到哪一步了？”这时，暮青开了口，此次问的是闲事。

……

“女人固然说！”陈有良答得痛快。

半晌，见男人一笑，笑意里融了兴味，“好！那就瞧瞧，这人间女子如何问案！”

陈有良一愣，“女人为何如此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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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案是需求技能的，问到那边停，下一句问甚么，都有学问技能。这非一日两日学得会，我想你们也没时候让我教会刺史大人，再让他升堂问案。若想尽快晓得凶手是谁，这件案子你得放权让我来！”暮青转头看向步惜欢，此事他说了算，她就不问陈有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