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如此问案？！[第2页/共3页]

哪有这般问案的！

那人走后，暮青又传，“下一个！”

儿戏！

陈有良手中的茶盏几乎翻去地上，他不成思议地抬眼，这是筹算把刚才那荒唐的问话再问一遍？

那人觉得陈有良面色不豫是因本身，又见暮青神采冷酷，这才不敢不坐，恭谨谨慎地坐去了暮青劈面的椅子里，屁股只敢占了椅子的半边。

“大人……”那人瞧一眼陈有良，又瞥一眼暮青，不知这是演哪一出。数日前夕里，文书王文起在刺史府公房中被杀，此事震惊了府中高低。人被杀时是夤夜，能出入刺史府的大多是府中人，是以刺史大人才决意将那晚值夜的吏役衙差都过一遍堂审，厥后又说府中统统吏役都要审。

“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会从后窗分开吗？”

“假定你是凶手，你分开时，会将地上的血迹擦拭掉吗？”

目睹着刺史府的文官都进配房团聚去了，陈有良坐不住了，“公子筹算如此问到何时？我刺史府的人都快你问遍了！”

“你能够走了。”暮青又道，“出门右转，中间配房里等着，不成出这院子。”

“不必拘束，只是随便聊聊。中间所任何职？”暮青问。

“坐吧。”她声音有些嘶哑，似这年纪的少年常有的声线。

这回他猜对了，暮青将案情论述了一遍，又问了那四个题目。那人与李季一样，听了那“假定你是凶手”的话，惊得坐立难安，起家便要分辩。

陈有良顿怒，暮青持续问。

陈有良转头看向旁屋那道帘子里，陛下也该闻声了，如此问案实乃荒唐之举，不知可否停了这场闹剧？但那帘子悄悄挂着，帘后悄无声气，半分圣意也未传出，院子门开了，一人走了出去。

陈有良正喝茶，一口烫在嗓子里，呛了个正着！他猛咳几声，暮青皱眉转头，他抬眼时正与她目光撞了个正着，那目光就一个意义――你很吵，闭嘴！

那人见了屋中景象，与李季反应差不准多，陈有良未见圣意，只好神采丢脸地坐归去，将刚才的谎又撒了一遍，然后端起空了茶盏，佯装喝茶。

审案问案，先问疑犯何人，家住那边做何谋生，再问疑犯与死者可了解，是何干系，是亲是疏，可有仇怨。案发当时，疑犯身在那边，可有人证。如有，再传人证问话。

陈有良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他承认暮青验尸是把妙手，可问案乃州官之职，隔行如隔山，仵作终是替不得，女子也终是不懂公堂之事！

李季一惊，那半边屁股几乎从椅子里挪到地上！

少年报告得安静迟缓，就像他亲眼瞥见了王文起是如何被凶手一刀刀杀死的般，在这沉寂的夜里，房门大敞，屋里就着烛光，他慢声细述，似讲一个故事。夏风自院中吹出去，明显微暖，却令人后背起了毛。

那人怔了怔，昂首看陈有良，陈有良面有郁色地抬眼，仓促点头，又低头喝茶去了。

听暮青道：“不必拘束，只是随便聊聊。中间所任何职？”

“出门，右转，这很难？需求我送你？”暮青挑眉看向李季。

但令他更惊骇的是少年以后的话。

她如此问案，怎能够会问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