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尸骨会说话[第3页/共3页]

这时，暮青拼骨完成了！

“军中对残兵的安设都一样，不管马队步兵，精兵弱兵，要么领二十两银子回籍，要么留在军中。很明显，他留在了军中，但是不能上阵杀敌，留在军中他能去哪儿？伙头营，就像我的亲兵刘黑子。”

那不是小郑！

“他比俺高！少说高半个头！”

暮青说话间又拼出一截臂骨，她说的话却没几人听得懂，连身为御病院左院判吴老高徒的齐贺都听不懂。

元修领着众将庄严而立，低头望那被拼接起来的残破不全的骸骨，似行一个迟来的军礼。

暮青推理得快，手中拼骨速率竟涓滴也没慢下来，推理完，她面前的骨也快拼完了。

骄阳当头，黄风走地，这动机只叫人感觉脚脖子都发凉。

“你安知他是小郑？”沉默半晌后，元修问。

“你安知他年有二十，又安知他身长多少？”齐贺打断暮青，这具尸身没头没脚，怎能看出身长来？

这两三年，小郑每日傍晚都来大将军府送菜食，他也每日傍晚都出门去马车里搬，小郑比他高些，但因跛了脚，他俩的身量站一块儿便差不准多，说话时是平视的，昨日因肉送多了，他特地问了几句，话就说得比常日多，当时内心有些古怪感受，却又说不出是哪儿。若非被问起，他决计回想不起来！

“身长在高低肢骨骼相对完整的环境下很好推断，他的年纪恰是最大身高期间，不需因年事而增减，计算一下便可，偏差在一寸到三寸之间。”

方才，唯独他未曾被那亲兵所报之事所扰，他一向留意着她，曾瞥见她在地上写了些甚么，她的身子将那些黄泥字挡了大半，他未瞧清，只是见她写得甚快，写罢便抹了。

“府中卖力肉菜差事的人年纪有二十五高低，他称往府中送菜之报酬小郑，申明小郑年纪比他小，那就是二十高低。而我们的死者年纪恰是二十高低，也好巧！”

“好了，死者身份晓得了，现在轮到凶手了。”暮青起家，未回身，此言却叫院中氛围又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