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之三 未来可期[第6页/共16页]

“陛下！臣……臣……”李恒和吕荣春颤若筛糠，碰都不敢碰面前撒落的密信。

“门生等……心折！”学子们羞于昂首，更耻于分辩告饶，纷繁哭谢圣恩，泪洒贩子。

言外之意是，若韦子高生前头颅未受重伤，摔下楼梯一定会死。

话音刚落，在门口充当了半天门神的月杀一跃而起，黑风似的蹿至半空，与暮青隔着窗子打了个照面儿的工夫，那酒旗已被他顺杆儿撸下，而后稳稳铛铛地落回了原地。

步惜欢下了早朝，一回太极殿就听了院正的回禀――暮青命监察院躲藏在大图各地的探子尽能够多地拉拢本地百姓，鼓吹大兴的国策吏治、民风民情，鼓吹天子贤明、国策利民、学风昌隆、商贸通达，鼓吹天子勤政爱民，大兴国富兵强、国泰民安。

暮青闻声排闼声，转头望去，展颜一笑。

正月十七，帝背景端分开镇阳县，被撤职查办的关州刺史和镇阳知县也被押入囚车，一同分开了镇阳县。

月杀看了棍子一眼，面无神采地走开了。

但是，合法汴都百姓沉浸在帝后返来的高兴中时，却见帝后登岸后，仪仗后竟坠着囚车，所囚何人，不知其详。

此番帝驾离京半年不足，只率五千兵马借道大图，凶恶难料，朝中因此民气惶惑，却无敢暗害起兵反叛者，唯有镇阳县这一桩由春闱学子身亡而牵出的结党案，实是万幸，而此幸源于当日的未雨绸缪和多年吏治之功。

这查验正背人形图是随《无冤录》的发行一并发至官衙的，验状上印着人身正背二图，要求仵作验尸后除了填写格目外，还需画记此图，将伤痕、尺寸一一画录其上，断案时凭此图可对死伤者的伤情一目了然。韦子高身上有青黑一十三处，额面、后颅皆有伤，此人形图上勾画得满满铛铛，不留意细看，谁能发明右掌心处那未加标注的芝麻绿豆大的墨点子？且这老仵作是县衙里的老吏了，一贯诚恳巴交，谁能想到他会有这一手？

暮青问道：“你们方才说打斗，韦子高与何人打斗？”

帝后一问一答，颇似闲话家常，闻者却镇静四顾，神采各别。

阎廷尉一心拉拢士族，见信后本应反对李恒之举，但复书上尽是些酬酢之言，称春闱将至，公事繁忙，有劳李兄操心碎务。

一名学子道：“回皇后娘娘，是文栩兄。但……但打斗是知县大人的说词，实在不是打斗，事情只是源于几句吵嘴之争。子高兄与文栩兄皆是才学出众之人，常日里在书院辩议时政时便常有政见之争，故而两人常有争论，但皆是文斗，那日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文栩兄被言语所激，便拿窗棍砸破了子高兄的头。”

“这差事让马常郡去办吧，朕另有别的事儿问你。”步惜欢看了眼关州总兵马常郡，待其领旨而去，才倦倦地问道，“镇阳知县说自个儿罪在忽视，你呢？你可有何话对朕言讲？”

老仵作道：“尸右肱骨可见骨裂，呈线形，长一寸二；右桡骨线形骨裂长一寸；右股骨线形骨裂长二寸一，皆非致命伤。后颅枕骨处可见陷落，形长且陷落中心两旁可见骨裂一道，呈线形，长七寸七。”

皇后的声音从大堂里传来，“初检是你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