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军中内奸[第2页/共3页]
“南疆为何会曝露?”祁严不悦地诘问道。
巡查马舍一处,除了有少数的战马尸身,另有散落一地的缰绳。
中间的秦肃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他的决策失误,未能及时查明敌情,害的全镇的人活活被烧死,此等罪名太大,唯恐本身担负不起。
秦肃一时摸不准太子的脾气,不知他是何企图。他减轻了语气,继而将手中长剑更加抵在脖颈,划出一道血痕。“末将该死。”说话间就筹办自刎。
候御风额心处的火焰如烈火燃烧,紧紧攥动手里的缰绳,狠绝地朝着祁严的脸颊甩去。
“苏世子一行一向朝着主城行进吗?”祁严微启双唇,唇峰晶莹似波光粼粼,寒意闪现。
“南疆中了苏世子的计。苏世子假装颠仆受伤,靠在树桩上歇息。南疆看机会已到,便筹算脱手。未料苏世子是诱蛇出洞,借此摸索他身边之人。南疆头颅被割,挂于高树上。随后我们围攻刺杀苏世子,他胸中两剑,剑刃染毒,虽身受重伤,但还是让他跑了,他好似有策应之人。”
前日里他没能践约将铜矿运出,本日战乱倒是给了他机遇,总归是践约送达。
祁严语气生冷地说道,“本将会写折子呈于圣上,这些百姓惨死与秦将军脱不了干系。”
候御风悄悄勾唇,眸光灿烂。祁严在凌邱国有探子,凌邱国又怎会不在大祁安插探子呢?
靠近着暗卫速返来禀报,“刺杀失利,南疆也曝露了,被当场射杀。”
祁严上前说道,“慢着,百姓的尸身还没看呢?秦将军,莫要焦急站起来。”
他们是祁严培植的暗卫,各有合作,常以子母埙作为信号通报。暗卫手中皆有子埙,祁严手握母埙,但他很少吹奏,实为谨慎。
候御风并不非常信赖祁严,决计将话挑明,言下之意是由他脱手,只是借太子一个名头,防备今后祁严翻脸不认账。
“刚才探子来报,凌邱国境内新进一车铜矿,另有几匹战马。趁着两军交兵之际,操纵虎帐的战马作为保护,将提早藏于虎帐驻地四周的铜矿运出,外带几匹战马。不得不说,本王佩服你的手腕,侯爷。”
祁严怎会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他不予理睬。站在北风中,对着几万兵士宣布,“秦将军办事不力,暂撤职查办,不得插手军中事件。”
秦肃粗喘着气,按捺着气愤。“此事的确是定夺失误,该当此罪。”秦肃的言外之意就是彻夜战术全由太子制定,出了此等事情,太子也难辞其咎。
寅时,天拂晓。归宁镇上空的浓烟垂垂散去,在河滩处整齐摆放了百余十口焦黑的尸身,另有一些尸身逆流而下,没法打捞。放眼望去,场面悲惨,难以描述,心生悲戚与烦恼。
祁严手心紧攥,深吸了一口气,暴露似有若无的笑容。“是吗?想必当中也少不了你的着力。畜,马至强大,以善鬭者为头马。你这马可作领头马,诱走虎帐的战马。人若边幅楚楚,操行不佳可称之为衣冠禽兽,你说这马都已是畜类,另有甚么称之法呢?”
祁严掩于袖中的手心紧紧攥着,哑忍着肝火不发,“详细颠末。”
“本王可代你撤除王陈两家,把持边疆商贸。前提是甚么,侯爷应当清楚。”祁严晓得候御风是睚眦必报之人,对他只能利诱不能威胁。目前战事要紧,需从他手里换回兵器和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