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隐忍[第1页/共2页]

裴璋说了几句体贴的话：“母亲多保重身材，有甚么事，打发下人去做，别累着本身的身材。”

……

裴璋似未听出永安侯夫人的言不由衷，抑或是假装甚么都没听出来，笑着伸谢：“多谢母亲。”

永安侯夫人脸上敷了厚厚的脂粉，饶是如此，也遮不住面上的暗淡蕉萃。不过，半日过来，眼下的红肿总算减退，看不出哭过的陈迹了。

就连裴璋本身，都感觉这些话干巴巴的，毫无情真意切之感。

一顿板子下来，揍得人皮开肉绽，且丢人现眼之极。

正因如此，众御前侍卫在夜间当值时，皆非常谨慎。

在宫中，统统文官武将都不能带兵器。唯有御前侍卫能够腰挂长刀或宝剑。由此可见御前侍卫职位之特别。

永安侯拜别后，永安侯夫人站了好久。

御前侍卫们实在没甚么脱手的机遇。不过，在天子身边当值，也毫不是轻松轻易的事。一站就是大半日，随时要重视仪容面子。

御前侍卫，顾名思义，实在就是天子亲兵。

如许的弊端，犯第二回，就会被撵出宫。

永安侯夫人将昨日筹议好的说辞搬了出来：“你姑父不肯女儿早嫁，临时未应。说是要过两年再议亲。你若只中意锦容，就要等上两年。不然，我……”

“昨日我不慎吹了风，头有些模糊作痛。”永安侯夫人皱着眉头，一副衰弱的模样：“待会儿，我就打发人去请大夫来看诊便是。”

裴璋之前是皇子伴读，每日傍晚时分就能回府。现在裴璋领了差事，做起了御前侍卫，白日要当值。早晨也要轮班当值。

一千御前侍卫，分为三班，轮番当值。非论何时，天子身侧总有几百御前侍卫。

值夜的御前侍卫，更是辛苦。要守在天子的寝宫表里，巡查值夜。随时要保持警悟。在值夜时，不能打打盹。一旦打了打盹被逮住，就要挨罚五十板子。

永安侯夫人咬牙怒道：“我没嫌弃程家家世寒微，也未介怀她抛头露面行医，她竟不肯嫁给阿璋！”

御前侍卫大选，贺祈连胜六十六场，得了天子喜爱，被封为六品的昭武校尉。有贺祈珠玉在前，他这个胜了六十五场的第二名，顿时黯然无光。

“我等！”裴璋不假思考地打断永安侯夫人：“不管多久，我都等！”

永安侯沉着脸拜别。

永安侯夫人很快扯开话题：“阿璋，你这几日当值，是不是非常疲累？”

提起贺祈，裴璋的目光冷了下来，淡淡道：“我晓得轻重。”

自那一日过后，母子两人到底生了隔阂。再不复昔日的密切。

“这个程锦容！真是可恼可爱之极！”

……

永安侯冷冷道：“事已至此，说这些废话另有何用。逼急了她，她将裴皇后的隐蔽奉告程家人，奉告程望。莫非我还能灭了程家满门不成？”

不知过了多久，永安侯夫人才渐渐回过神来。她用袖子，一点一点地将脸上的泪水擦洁净。

当然不是娶程锦容。

御前侍卫皆出身将门，春秋从十五岁到三十岁不等。这也是习武之人精力体力最好的春秋。过了三旬，便要被送去虎帐里做武将了。

永安侯夫人翻来覆去，几近彻夜未眠。

待到天亮时，裴璋返来了。永安侯夫人双目红肿描述蕉萃，那里敢以这副模样见裴璋。命丫环白薇出去拦下裴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