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无愧[第2页/共2页]

有罗朱紫先例在前，没事就到御花圃来“巧遇”裴皇后的后宫嫔妃们也多了起来。

程锦容眼角余光忽地呈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

甘草的重视力立即转移过来：“奴婢这就去厨房拎热水，服侍蜜斯沐浴换衣。”

医术平淡，不配做大夫。内心脆弱不堪一击的人，也做不了一个好大夫。

……

杜提点含笑对程锦容说道：“你连着几日没进宫，娘娘一向惦记你。你也不必去当值处了，直接去椒房殿存候吧！”

裴皇后冷静想着，未再出言。

师徒两人在马车上没有说话。不过，一进宫门，态度便各自有了奥妙的窜改。

她确切尽了力。

程锦容嗯了一声，低声叮咛甘草：“明日我就要进宫，残剩的四个病患，你不成懒惰忽视。”

裴皇后含笑点头，等着程锦容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借着广大袖袍的讳饰，悄悄握了握程锦容的手。

这不但仅是裴皇后和郑皇贵妃之间的较量，还关乎着大皇子二皇子的储位之争，也牵涉到了宫外的平国公府和永安侯府。

程锦容沉默半晌，无声叹了口气，然后起家换衣梳洗。

本身的性命都顾不上了，还要甚么问心无愧？

杜提点乃嫡亲身领着程锦容去了椒房殿，趁便给裴皇后请了安才辞职拜别。

生老病死，做了大夫，所见所知比凡人多很多。程锦容还这般幼年，亲眼看着本身救治的病患没熬过死了，内心岂能好受？

她只是有些自责罢了。

为了天子病症，捐躯戋戋几个布衣百姓，又算甚么？

不过，裴皇后对嫔妃们的态度也分歧就是了。

裴皇后似是窥出了程锦容的心机，不由得唏嘘。

裴皇后之前不想见任何人，现在心态窜改，要打压郑皇贵妃，要夺回六宫之权。来存候的，裴皇后都会见上一见。

见了常日和郑皇贵妃靠近的嫔妃，裴皇后神采冷酷。反之，则态度亲和。

程锦容缓缓地用力呼出一口气：“我累了。”

程锦容立即笑道：“微臣心中也一向挂念着娘娘。现在天气恰好，娘娘可想出去散散心？”

现在，都是些年青的嫔妃示好投诚。宫中真正有分量育有皇子公主的嫔妃们，沉得住气，临时未动。

程锦容不是浅显的闺阁少女。她天赋出众，聪明过人，幼年才高。她的人生，不该该只是进宫陪在她这个脆弱没用的亲娘身边。

这件事不大不小，在还在渐渐熟谙远未至好表情地的师徒之间，划下了一道不算陋劣的印痕。

该如何站队？

程锦容表情已经平复，对裴皇后淡淡一笑：“娘娘不消担忧，我能撑得住。”

“蜜斯已经尽了力，问心无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