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发作[第1页/共2页]

宫中的上元节，夙来热烈。各宫嫔妃都令手巧的宫人扎了花灯，四周吊挂。外务府也进献上了经心制作的精彩花灯。

杜提点昂首，和程锦容对视。

……

我常日是如何交代你的啊！

宣和帝目中喷出气愤的火焰。

杜提点打起精力应下。

不利的杜提点，公然被迁怒。

究竟证明，这只是一个期望罢了。

说来可气。

杜提点考虑半晌，低声应道：“老臣无能，请皇后娘娘惩罚！”

宣和帝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程锦容也随杜提点一同出了天子寝室。

杜提点后背早已被盗汗渗入，幸亏面色还算平静。

裴皇后听了此言，心中一紧，想也不想地说道：“本宫留在殿内，你先退下。”

郑皇贵妃此次来的速率也不慢，和裴皇后几近一同到了保和殿外：“皇上宿疾发作，臣妾心忧难安，定要进殿陪在皇上身侧。”

宣和帝醒来后，不知会如何大怒！他这个提点，首当其冲要接受天子的肝火。真不知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

程锦容看似随和，实则固执。这份犟脾气，和幼年时的程望如出一辙。罢了，劝不动她，也只要多盯着一些。

……

宣和帝剧痛之下，底子有力说话。

裴皇后：“……”

宣和帝盯着杜提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治不好朕的病，朕要你何用！”

郑皇贵妃嫉恨难平，不甘被晾在殿外，盘算主张要跟着裴皇后一同进殿。

半晌后，杜提点目中暴露一丝苦笑，无声轻叹。

郑皇贵妃：“……”

谁也没推测，程锦容在此时忽地上前一步：“提点大人疲累慌乱，只怕部下不稳。微臣为皇上施针，请皇上恩准！”

一块洁净的丝帕贴上了他的额头，将他额上的汗珠擦拭洁净。

说着，上前扶住裴皇后的胳膊，一同进了寝室。

裴皇后一向沉默不语，直至现在，才轻声道：“杜提点，随本宫出来，本宫有话问你。”

自换了药方后，算一算光阴，宣和帝的宿疾已经三个月未曾发作。杜提点光荣之余，乃至生出了幸运的动机。

本日，莫非他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裴皇后忙出声为杜提点讨情：“是啊，请皇上息怒！先容杜提点施针。”

裴皇后一惊，倏忽转头看向程锦容。

郑皇贵妃气得变了神采。

杜提点也没想到，从不听话的孽徒竟在此时挺身而出，一时候五味杂陈，各式滋味在心头。

人老了，胆量也越活越小。他在宫中伺疾二十载，还是第一次这般心慌意乱。就连手也不稳了。

杜提点跪在地上，面色惨白，额上盗汗如注，连连告饶：“皇上息怒。容老臣为皇上施针止痛。老臣死不敷惜，只是，太病院里，老臣针灸之术最好，且熟谙皇上病症。请皇上容老臣戴罪建功！”

可惜，宣和帝宿疾突发，世人也没了赏灯的心机。

裴皇后闻讯后，立即去了保和殿。

裴皇后趁此机遇，吃紧低语：“锦容，你快些退下。皇上若问起，本宫自会为你分辩。”

裴皇后心中无法轻叹。

裴皇后瞥了满面忧急的郑皇贵妃一眼，淡淡道：“皇贵妃一片情意，本宫晓得了。不过，皇上宿疾发作时，从不允任何人在身边伺疾。本宫出来为你说一声，皇上若不允，本宫也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