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决定[第2页/共2页]

午膳后，宣和帝先一步回宫。杜提点也跟着宣和帝一同分开。

……

听第二回，总算没那么大的打击。

很明显，宣和帝有话要扣问。程锦容半点不急，束手而立，等着宣和帝发问。

……

赵公公后背都被盗汗渗入了。

程锦容不卑不亢地应道：“微臣有话，不吐不快。身为大夫，为病患看诊，定会竭尽尽力。皇上张口以程家满门性命相胁，微臣委实不敢苟同。看诊时，需心无旁骛。若微臣心中惦记亲人，心境狼籍，部下不稳，于皇上而言，毫不是功德。”

两今后，程锦容回宫中当值。

身着龙袍的宣和帝，目光定定地落在程锦容的脸上。神采深沉，看不出喜怒。

此次回宫，程锦容没有先去椒房殿，而是被召进了保和殿。

程锦容恭声谢恩：“微臣先谢过皇上恩情。”

程锦容还是留在宅子里。

他服侍宣和帝十数年，对宣和帝的脾气脾气非常熟谙。此时，宣和帝离翻脸杀人，也就是眨眨眼的间隔。

程锦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别人也就罢了，这位燕五爷要看诊，我出诊一回也无妨。”

过了半晌，宣和帝才淡淡道：“免礼，平身。”

甘草对宦海甚么的半点不通，也猜不到是甚么样的朱紫，能令杜提点这般诚惶诚恐。随口笑道：“他这小我倒是风趣。明显看不下去，非撑着不走。出来以后，吐得稀里哗啦，怪不幸的。”

他的身家性命出息，也在此一举。

公然，宣和帝耐不住先张了口：“程太医，阿谁吴贩子救治后，现在景象如何？”

甘草吃了一整碗鸭血羹，面色红润，精气神足得很：“蜜斯，本日来的那位燕五爷是甚么人？提点大人从不带人进这处宅子，如何本日恰好带了他来？”

宣和帝此人暴怒无常，她敢直言不讳，是笃定宣和帝毫不会在此时翻脸。并且，她也要趁着此时，在宣和帝心中直立起敢说敢言的形象，以便于今后行事……

幸亏甘草心机坦白，想不通的事，很快就抛到了脑后：“蜜斯，病患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宣和帝：“……”

师父再不放心也没体例，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

程锦容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皇上严峻了。微臣刚才所言，并无威胁之意。能为皇上看诊，是微臣此生最大的福分。”

“天底下的病患，求医问诊，表情都不免忐忑。只是，既是做了决定，便得信赖本身的大夫才是。若实在信不过，病症不治也罢。”

这就是给天子看诊的坏处。

天威难测。

杜提点内心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