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上品还推国手能[第2页/共3页]

他道：“好弓好箭都拿出来了，不射岂不成惜？”

还未走出御花圃的卢远晔立足转头，瞥见陈景行搭箭，拉弓，飞羽如梭射向花树之下，一箭射进慧嫔的心口……

顾清桓再细看了眼谍报内容，恍然大悟：“父亲是说李昭仪？”

一夜之间，长安城内的流言从赞美卢家劝谏庸君，陡转为卢家父女倚权威胁皇上，卢远植疏忽君臣之礼出入皇宫如自家府邸，公开鄙弃皇威斥责皇上以下犯上，卢皇后骄横善妒在皇上面前虐待嫔妃害宠妃惨死御花圃……

此人便是九州梭巡御使乔怀安。

顾清宁道：“父亲，新皇疏政，卢家势大，卢远植竟敢公开给皇上尴尬，想必这本来密不成分的两方已有裂缝，不会悠长，皇上恐怕不会再容忍卢家了吧？我们能不能借皇上……”

“父亲，这是如何一说？”顾清宁问道。

顾清桓不解：“但是父亲不是说殷济恒不肯与卢家对敌吗？为何又说他情愿缔盟？”

他停子，指指那封手札，反问他们，“就拿本日御花圃之事来讲，你们感觉那个成果最好？”

三顾在书房内，环绕棋盘而坐，此时正在对弈的是顾清玄与顾清桓，顾清宁念完谍报，将目光转到棋盘上，“嗯，是的，一箭致命。”

……

……

顾清玄笑了，点头：“嗯，新皇继位以来，后宫美人虽多，出众的也不过是那几个，皇后自是不消说，最为得宠的也就是慧嫔与李昭仪，本日皇后惹怒皇上，慧嫔身亡，只要下李昭仪不但保住了命，还能独得皇上宠嬖……我们操心在宫中安排眼线，就是想把握统统无益我们的谍报，哪怕是细节，也不容忽视，你们看了江伯父为我们总结的这一份谍报，却没重视到他想奉告我们关头地点。”

御书房以后是皇上寝殿乾元宫，乾元宫以后的来仪殿，都丽堂皇高台明阁，重檐之上凤凰于飞，这里的仆人就是母范天下的皇后――卢家长女卢远晔。

顾清宁望向懵然的顾清桓，指指父亲忿忿的背影，挑眉道：“这都怪你！以是，下一盘得让我赢。”

顾清玄瞥了一眼儿子，笑了一下，是笑他年青心躁，双指放在他刚落的错子上，帮他移到本来该落之处，道：“这事临时于卢家有害，但于我们无益啊，好笑我这痴儿痴女都看不穿。”

顾清桓不平气，嘴一撇：“那倒一定！”他落了一子，直抵关键之处，本来之前的死子都是虚招是为让顾清玄不备，他这一下点明玄机，情势逆转，竟直提了一片黑子，非常对劲。

他哼了一声，起家拂袖踱步而去：“痴儿看着就活力！哼，这破棋不下也罢！不如去殷府喝杯好茶呢！”

顾清玄落子，点头反对：“不，没这么轻易，皇上是一时荒唐，卢家人是一时打动，就算皇后本日如此犯上，就算卢远植闯到御花圃怒斥皇上，但在别人看来，他们做的都是大快民气之事，虽触怒龙颜，而勇于冒死劝谏，在朝臣心中实是大功一件，现在各方不稳，皇上还是要倚仗卢家的，这事恐怕难成嫌隙。”

“不消。”顾清玄轻笑，点头道：“他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