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中间有余地[第1页/共4页]

他拱手一礼：“还请秦老见教。”

“……冀之兄长年在外任知州，一年也可贵回长安几次，每回通信都会在信里跟晚生提起甚是思念家人，自发不能在秦老膝下尽孝内心不安，每夜梦回，念及长安，都会泪盈眼睫，深感飘零已久，实在心伤。晚生一想到冀之兄是秦老的独子，而悠长骨肉分离，秦老年龄已高却不能尽享嫡亲，亦深为怜惜……”雅间里，两人款斟漫饮，方梁亲身在秦咏年案前服侍，态度热络，言语恭谦。

方梁果断起来，正色道：“秦老您不能如许说啊，朝廷合法用人之际，大理寺急需如许一名贤官，为了陛下，为了百姓，为了大理寺，冀之兄该当担此重担的，岂能因为小我忧患而推委？”

雅间内温馨一晌，只要茶水滴落的声音，方梁垂垂暴露了会心的笑。

方梁持续道，“到时候这事儿还是吏部办的，我侍郎廷得忙活好一阵，晚生就在想，或是能够借这个机遇，让冀之兄调回长安……御史台那，秦老您曾效力多年尽付心血，总监察御史一职空缺已久啊，想必秦老也甚是不能放心吧？”

“啊？残破受损？”方梁不解。

“一道折子，从吏部到政事堂不晓得要转多少道手，也不晓得是哪个大哥昏聩的署吏竟不谨慎把茶水倒在折子上，毁了折子……真是的，这些署吏啊，太不谨慎了。”秦咏年渐渐放下茶壶，把那打湿的折子合上，甩了甩水搁到一旁。

但是内心还是不敢肯定，想着如果顾清桓没有耍甚么把戏呢？

他道：“别急啊，没让你是以去官。就是，你们尚书大人成心打压你，你在吏部待着也只要享福，不如挪挪窝，礼部侍郎一职不是恰好空了吗？礼部还没有顾家的人，那余鸿之又是个好乱来的，你去那如何？”

那门房一脸怠倦，指指天，“大人你瞧这时候，我们快散值了，我们可不像御史台，政事堂不加值的……”

“嗯……确切，御史中丞和总监察御史空位已久，现在全部御史台都希冀着御史大夫……不过，有顾大夫在，老夫倒是不至担忧，信赖顾大夫必定会有妥当安排，顾大夫坐镇御史台，何忧之有？”秦咏年悠然笑道，如有所思。

“大人，恕小的啰嗦，你再不进，国辅大人们就得出来了，要不你再等等？”请了他三回的门房说道。

方梁转忧为喜，乐呵地点头，作恍然状：“哦？秦老思虑甚是全面，大理寺最是紧缺人才了……诶，晚生俄然想到，当年与冀之兄一起肄业时，冀之兄就对法度刑理非常上心，并且冀之兄受秦老您的教诲，向来做事谨慎，体察纤细，眼明心明，在外任职州所辖之地向来刑狱腐败从无冤误，冀之兄管理有方啊，晚生感觉，冀之兄若回朝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必会治清刑律，让大理寺焕然一新，再无冤假误状，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一个朗朗乾坤……”

“秦老此话怎讲？”他忙问。

秦咏年道：“实在这也不是老夫的猜测，而是乔国辅想到的，他说，如果这是顾尚书提出来的，并由他本人拟折上奏，他不会只提这一条例，还会提出他对所需银钱的收揽体例，也就是说他在制造题目前就想到如那边理题目了，到时候对政改对吏改都有莫大功绩，刚好户部尚书被撤了，他能借此功一举拿下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