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不能幸免[第2页/共2页]
二郎就像木头人一样呆站在那边,一动不动,任由鲜血流淌。
宋二老爷手中的砚台直直砸向二郎的额头,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直流,半晌工夫,二郎脸上便多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道子。
他的声音沙哑又降落,像是嗓子被火炭灼烧后,坏掉了普通。
二郎看着大怒的父亲,深深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普通,说道:“母亲是孩儿的亲生母亲,她被关在西跨院,做儿子的天然心疼难耐,可母亲对大嫂做下的那些事,天理难容,您让儿子……”
宋二老爷立即傻眼,像是手中抓着的不是砚台而是一个及其烫手的硬石头普通,避之不及的抛弃。
一时候屋氛诡异的寂静下来。
他有很多其他更首要的事情要做,如何能为了一点孩子的事情就把他的宏巨大事迟误了呢。
三房那边,三叔三婶恩典不减当年,日子有滋有味。
轻松下来的二郎,反倒是出奇的安静,“父亲,恰是因为孩儿读了圣贤书,才晓得甚么是是非吵嘴,甚么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宋二老爷顿时愣住,仿佛听不懂二郎在说甚么普通,又放佛他说的是甚么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从母亲被祖母关起来,他就没有一刻如许轻松过。
至于四房,四叔四婶老来得子,日子更是锦上添花。
死了洁净,家里污七八糟的模样,那里还像一个家。
半晌,却并不听得二郎分开,宋二老爷蹙眉问道:“如何,你另有甚么事?”却并不睁眼。
克日来诸多不顺心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特别是那件旧事让他实在殚精竭虑心机难过,自从在杜三娘那边见到许攸昶和宋徽,他几近就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
“父亲如果没有别的叮咛,容孩儿辞职!”二郎声音安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底子没有产生刚才那一幕普通。
看着二郎沉默不语,宋二老爷天然以为他是沉默应允,便摆了摆手,一脸疲色的说道:“本日太晚了,想来你祖母也歇下,不便去打搅,明日再去吧,你且归去温书。”
望着二郎落寞的背影分开,宋二老爷心头俄然一阵酸软,不过这酸软并没有持续太久。
宋二老爷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二郎,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说甚么!
二郎眉尖一抖,心头一股剧痛袭来,“孩儿不孝,孩儿辞职!”几近是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二郎回身抬脚拜别。
捏了捏拳头,二郎尽力禁止着本身的情感,可或许是因为过分用力,太阳穴突突直跳,嘴唇紧紧抿成一条钢丝普通的线。
二郎嘴角一抽,目睹暴怒的父亲手中那方砚台离他越来越近,一刹时的心悸以后,反倒是平静的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