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章挑拨[第1页/共3页]

许夸暗自好笑，若谖小小年纪，这些书她能看多少，不过做做模样罢了，倒可惜了这些书。

待许夸分开以后，凝烟将身上的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脱掉，命宝珠收起，换上桃红百子刻丝银鼠祆子，翠绿盘金彩绣锦裙，内里穿戴青缎灰鼠褂，头发重新梳过，戴了两只牡丹花腔的金华簪，花芯里镶了半个莲米大的红宝石，煞是都雅。

许夸很久地看着她，道：“你今后如果遇见甚么难堪的事固然跟我说吧。”

“谖儿不管这些，”若谖把脖子一硬，“谁惹了老祖宗，谖儿就跟谁没完！”

凝烟收了笑容，盯着若缓欢腾的背影咒道：“马屁精，赶着去投胎！”

雨荷替她答道：“这几日山珍海味的，席面一场连一场，再加上各色小食果脯很多，蜜斯大抵有些隔食，早晨只吃了一碗银耳燕窝粥。”

若谖见老夫人有些不快，问道：“是谁惹老祖宗了？奉告谖儿，谖儿经验她去！”

许夸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叹了口气。

凝烟胸有成竹道：“姐姐且放一百二十个心。”

她环顾了一眼房间，叮咛瑞玉几个：“你们在夫人返来之前务必将房间规复成本来的模样。”

老夫人欣喜地抚着她的小脑袋：“祖母没白疼你。”

若谖中午因吃了鹿肉消化不动，便去花房里侍弄她养的花草消食，没想到期间竟然产生了这么多故事。

老夫人见到凝烟，脸上模糊有些怒意，香草看在眼里心呯呯直跳，偷偷瞟了凝烟一眼，她倒是很安静，内心迷惑不已。

她忍住恼，内心对她的恶感又增了一分，喝了茶，便立即告别。

“是。”凝烟不解地问，“老祖宗是否感觉不当，烟儿这就归去换。”

凝烟将目光投向窗外，神情有些冷落：“多谢许姨，像我等庶出能够如许烟儿已经很满足了。”

瑞玉宝珠几个应了一声，内心倒是奇特，一大早的蜜斯命她们把房间里罗帐锦被玩器一应收起，把个高雅的内室非要整成一个寒窑，现在又让她们复原，也不知唱的是哪出。

凝烟笑道：“老夫人夫人对我是极好的，犒赏了很多玩物，只是谖mm见了喜好，要了去。”

若谖命丫头奉了香茗果脯。

老夫人越说越冲动：“再如何说我是她的长辈，哪有她指责我的理！仗着本身的姑姑是恭哀皇后，仗势压人实在好笑！更好笑的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孩竟然管别人的家务事，舌头未免也太长了吧！”

凝烟看着不远处的荣禧堂笑着道：“口渴的紧，不如我们去谖mm的居处喝杯热茶解解燥。”

老夫人点点头，叮咛摆布道：“严严的泡一盏山查茶给谖丫头消食。”

老夫人略有不平道：“一个庶出，有一个一等的丫环，两个二等的丫环，并管事婆子和几个小丫头子经心奉侍，吃的穿的用的住的也没有委曲她半分，普通的官家嫡蜜斯也没有这个场面，我如何就虐待了她了！”她撇撇嘴道，“你许姨还说烟丫头穿的寒伧，她那里寒酸了，说句不入耳的，烟丫头穿的戴的不比她差！”

若谖住在荣禧堂的东次暖间，因老夫人在正配房陪着女客，她们三人不便打搅，直接进了若谖的绣房。

她方才换衣打扮结束，老太太派人传话，叫她去荣禧堂陪着老夫人用膳。

凝烟跟在她身边，道：“许姨若不嫌弃，烟儿想请许姨去我那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