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新酒赋[第2页/共3页]

欧阳修点点头，笑道：“我祷告老天保佑，本年我大宋否极泰来、风调雨顺！”

“莫非是听了子瞻的赋，不肯与他争雄？”梅尧臣好谈笑话，但言多必失，此言一出，就让人听着不舒畅……不过看苏洵脸上挂着的淡淡傲色，就晓得不舒畅的人里，不包含苏家父子。

砚盒里的墨也是用上等丝绵浸泡着，这时搁到香炉上略略一烤，也就熔化了。堂内稍稍温馨下来，人们铺展开笔墨纸砚，还在凝神构思，苏轼便已经运笔如飞，一口气写下一篇赋《新酒赋》。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义士暮年、壮心不已。”梅尧臣笑道：“只要不会老胡涂就好。”又引得世人哄堂大笑。

这时候，歌伎上堂演唱，唱得是梅尧臣的《苏遮幕》“露堤平。烟墅杳。乱草萋萋，雨后江天晓……’这是他最典范的名曲。世人击节相和。跟着歌伎同声唱着：‘独占庾郎年起码。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欧阳修悄悄走畴昔，捧起苏轼的文章，看了一遍，连连点头，又大声朗读起来道：

世人便齐声奖饰，便把这场难堪掩畴昔。

世人便纷繁举杯，恭祝新春欢愉。饮毕，坐在欧阳修一桌的蔡襄笑道：“酒徒老且老矣，但既不是贼，也不是无耻。”蔡襄者“苏黄米蔡’之‘蔡’也。善书好茶，乃欧阳修的至好老友。

在这个属于士大夫的朝代，他们拿着最丰富的支出，不消担忧被抄家杀头，只消尽情享用人生。他们喝最好的酒、抱最美的女人，写最富丽的诗篇，寻求最完美的人生、也冒死的寻求风雅……世上另有比为美酒定名，更加风雅的事么？

“请欧阳公包涵”，王安石这才认识到，欧阳修已经站在身边了，从速起家行个礼，仍一脸安静道：“鄙人从不饮猛酒。”

“对了，老说这酒这酒的。”欧阳修笑问道：“莫非它没个名字么？”

“如何不是贼？老而不死是为贼。”欧阳修点头笑道：“老夫年已半百，却还不死，是不是贼？”世人都笑了，又听他接着道：“昨夜我梦见本身满头白发，牙齿全然脱落，明天醒来一看，公然少了几颗牙齿，这不是无耻是甚么？”

“诚哉斯言！”世人纷繁点头。客岁大宋朝实在太艰巨了，有天灾也有**。天灾是天下范围的大雨，百姓罹难严峻；**是六塔河工程，若当初听了欧阳修的忠告，或者那些狗官不私行行事，恐怕不会形成这么大的灾害，也不会有忒多的彼苍生了冤齤魂。

~~~~~~~~~~~~~~~~~~~~~~~~~~~~~~~~~~~~

他的支出也随之暴涨，一年下来各项进项达到六百多万钱，家道前提天然大为窜改。厅堂里各种尺寸的上等宣纸都是常备的，府上新雇的七八个青衣小婢，立即从墙边的橱格里，抽出一张张裁好的宣纸送到了每位客人的桌前。

“本来如此……”欧阳修点点头，俄然哈哈大笑道：“明天就改了端方！”说着竟亲手持起酒杯，让王安石必然要喝下去。

“我不怕老，又有谁不老呢？我怕的是文坛后继无人。”梅尧臣笑吟吟的点头道：“幸亏上天对大宋不薄，江山代有人才出，本日在坐的诸位英才，能够代替我们这些故乡伙，撑起天下的品德文章。”说着举起酒杯，朝在坐的长辈请安道：“何止如此“致君王为尧舜，免百姓于温饱’的重担。也要交在你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