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锅端[第2页/共3页]
要么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美女主播靠美颜,紫色官袍略微老旧,上绘飞禽腾云,腰缠代表从三品金玉带,侍从手托三梁进贤冠。
白锦楼凝睇着郭尚文,足足半晌后,冷声开口。
“郭县令。”
“好诗,好诗好诗。”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又如何?”
不待赵勋拍出马屁,白锦楼已是抬腿入了衙署,头也不回:“肃县通判安在。”
白锦楼终究不念诗了,脸上尽是毫不粉饰的绝望之色:“人之能为人,由腹中有诗书,诗书勤乃有,不勤腹空虚。”
“县尉安在…”
“废料!”
“爱好?”马岩摇了点头:“只知闲暇时读那些下三烂的四书五经。”
半晌后,身穿官袍的白锦楼走出了肩舆,目工夫沉扫向衙外诸官吏。
“录事安在…”
殊不知,二人一副说谈笑笑的模样,引得旁人得空遐想。
“主簿安在…”
白锦楼极其低调,堂堂知州,随行只要七人,除了一名老仆外,余者皆是保护。
县令大人,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莫怪本少爷无情了。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下官侄儿聪慧好学,熟读四书五…”
一听这话,赵勋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将军…诶呀,叫将军太见外了,叫你一声哥哥如何样。”
“干才!”
堂外鸦雀无声,单单是知州大人的一声“草包”,就足以令郭尚文的宦途止步了,更别说在外人眼中,这位即将高升的知州大人还将郭尚文一把推倒在地,由此可见其讨厌程度。
“那其他小我爱好呢,特别癖好之类的。”
“如何说呢?”赵勋挠了挠头:“就是垂白叟有没有甚么特性,与众分歧之处。”
郭尚文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张口只要“好诗”二字。
“本官入肃县时遇了百姓,百姓言,你这肃县县令实为草包,本官不敢尽信,却又心生迷惑,见了举人赵勋,误觉得他是你那侄儿郭晋安,观他文采斐然,本官还当是曲解于你,现在方知…”
郭尚文满面茫然,没听懂,正如他听不懂方才那些诗词普通。
赵勋微微摇了点头,是啊,运气,这一次是运气,下一次呢,两世为人,莫非每次碰到费事,碰到有人使绊子,都要靠运气化解吗,运气,迟早会用完的,上一世他就熟谙一个不利催,中了彩票二等奖,刚走出领奖大厅,出门就被大卡车给撞死了。
赵勋赶紧见礼,舔狗笑容愈发稠密。
堂堂知州大人,那就和嘴里含了开塞露似的,张口就喷,凡是被点到名字叫出来的,就没有不挨骂的。
白锦楼眼底掠过了一丝讨厌,没头没尾道:“十年存亡两茫茫,不考虑,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苦楚,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这诗如何。”
白锦楼面露惊奇,实在没想到如此惊才艳艳之辈并非官员亲族,而是商贾之子。
一个小小的县令,大庭广众如此肆无顾忌的歪曲无辜之人,并且还是一个举人出身的读书人,几乎令他父子二人破门灭家,这一次化险为夷是因运气,下一次呢,荣幸女神不会永久眷顾着他。
白锦楼打断道:“哪家书楼书院,先生又是何人。”
“蠢货!”
“这…这…晋安自幼都是由下官传授诗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