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侍女垂泪诉隐情[第2页/共3页]
平妃闻言,神采愤忿地睨了张美人一眼,轻视道:“看来张美人也很会品画呢。”张美人听了这话,到底是顾虑平妃身份,讪讪的退到一侧,不再言语。
昭云听这话语气不善,心内微有不悦,昂首望去,却见平妃正冷着脸谛视着本身。平妃身侧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见昭云望向这边,浅浅行了一礼,方道:“美人张氏拜见夏婕妤、祥婕妤。”
昭云心中凉了几分,每日伴随在本身身边的侍女竟是如此不堪,不由声音蓦地进步几分,斥道:“我平日瞧着你还好,把你当半个知心人,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你既喜好金饰,不如今后去司珍房当差吧,那边是专管束作妃嫔金饰的,你在那边偷珠窃钗的也便利些。”
世人皆赞叹不已,纷繁夸奖皇上笔触细致,敷色得当,细节明彻入微。祥婕妤上前一步笑道:“皇上公然好丹青,竟是与夏mm之前画的融入一起,旁人看了这幅画,只怕会觉得此画是一人所作呢。”
皇上走至案前,细细抚玩了昭云所作的半幅图,眉头微皱,旋即又伸展开来,拿起画笔,所落之处,皆是片片桃红,又夹以绿叶相称,疏淡得宜,不过半晌工夫,便画成了这幅《桃李争春图》。
是夜,昭云心境还是难能安静,回想白日的一幕幕,竟是有了几分担忧,承欢侍寝是绝对避不畴昔的,不过迟早的事情罢了。皇上慕容千光固然只是不惑之年,又经心保养,但因劳累政事的原因,发间已模糊有了几根白发。因着前朝事件庞大,一月间来后宫也不过八九次罢了,多数是宿在平妃或皇后宫中,偶尔来昭云宫中一次,也只是问一问昭云的饮食起居,说些体贴的话,不等夜幕下来便拜别了。对昭云而言,慕容千光更像是本身的一个长辈,若说有情,也只是亲热之情,没有半分爱意。
昭云忙笑道:“能得皇上妙手丹青,嫔妾求之不得。”
皇上笑道:“这也强求不得,人间那里有十全十美的才子呢,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说罢转头又看向昭云,饶有兴趣地说:“朕常常闲暇时,也随便作些画聊以自娱,本日既碰上夏婕妤在此作画,不若朕与夏婕妤来合作这幅画,夏婕妤感觉如何?”
见白芷叩首不止,昭云心中软了几分,放缓调子道:“白芷,我一贯待你不薄,你原是个朴厚利落的人,怎的这般造作起来,你若真喜好琉璃珠钗,大可言了然奉告我,我赏你一支就是了,怎的胡涂至此,竟用盗窃之术?”
平妃未及开口,皇上已然笑道:“若论绣艺,平儿是不错的,只是画艺方面,怕是比你要减色几分。”平妃听了这话,心中更觉不快,只是碍于皇上在侧,不幸亏面上表示出来,只得含笑道:“皇上说的是,嫔妾在画艺方面确切不及夏mm。”
一席话说得平妃竟无言以对,神采越加丢脸,心下自思:如果不该昭云所求,显得本身没有雅兴,画艺不精似的,竟是在世人前丢了脸面;如果应了昭云所求,岂不是本身打嘴,仿佛本身也是怕别人不知本身画艺出众,用心在御景园作画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