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第1页/共3页]
姚鼎言心中一变再变,终究安然地接管赵崇昭的安排:“陛下贤明。”
赵崇昭问:“大德,如何回事?”
姚鼎言面带薄怒:“的确混闹!他离京已经三个月,还走?他是不是觉得除了他朝中就没有别人了,甚么事都要操心!”
这边驻扎着的是长孙家的人,见谢则安有赵崇昭的信物便决定权宜行事,先把人派出去再说。很多兵士都是本地人,再不让他们去的话底子稳不住军心!
赵崇昭沉着地安排着朝中事件。
谢则安说:“都遵循之前的要求去做。”
这并不是谢则安第一次措置这些事情,详细的计划在各地官衙、报邸都有备用的存档。
赵崇昭猛地站起来。
这话一出,统统人神采都不太好。地龙翻身,天狗食月,在这个期间都是不祥的征象,当初孟相就是因为这个而辞相归隐的。
姚鼎言从政事堂过来,正巧听到赵崇昭这个决定。姚鼎言晓得赵崇昭这是决定把这“天降罪祸”揽上身,心中有些打动。从赵崇昭即位以来,一贯极其信重他,现在赵崇昭主动揽下这场祸事,姚鼎言如何能无动于衷?
赵崇昭悄悄闭了闭眼,再展开时已经掩去了统统情感。他没那么巨大,到处挂念着百姓,他只挂念着一小我――恰好那小我总把他排在很多东西以后。赵崇昭说:“就这么决定吧。”
赵崇昭感遭到了朝会上瞬息之间的氛围窜改。
赵崇昭骂完,召来几个翰林学士,让他们草拟文书。同时叫人把太常寺的人喊来,他要祭天请罪!
姚鼎言见赵崇昭眼眶微红,心中顿生怜悯。
赵崇昭少年即位,现在也不过二十一二,堪堪过了弱冠之龄,却要挑起保卫江山、安抚百姓的重责,此中的酸楚痛苦不言而喻。
朝堂即便出了题目,也有姚鼎言和谢季禹撑着,不会有甚么大的乱子。但百姓那边不一样,如果防灾救灾没安排下去,那就是性命关天的事。性命丢了,就再也没有转机――那在朝中把话说得再标致也无济于事。
谢则安说:“我已经筹办好挨御史台的骂了。”
张大德忧心忡忡地说:“狄国国主到了,但是,但三郎没返来。”
谢季禹说:“你小子皮厚肉糙,还怕御史台不成?”他拍拍谢则安的肩膀,“你还是考虑一下如何安抚陛下和你姚先生吧,他们才是你要头疼的。”
姚鼎言皱了皱眉,问道:“陛下,三郎不是本日回京吗?如何不见人?”
沈存中此话一出,很多人都悄悄看看赵崇昭,又悄悄看看姚鼎言。当初孟相是早就心有辞意,赵崇昭又不喜他的陈腐,冒充挽留两次以后就让孟相归乡了。这一次姚鼎言该如何自处……
当天下午,贺州公然传来了灾讯。赵崇昭和谢则安一前一后的两通号令都第一时候传达到处所,贺州官军反应还算及时。可惜即便如此,贺州的灾情仍然惨烈非常,死伤百姓有八百多人。贺州本就是地广人稀的处所,这个数字已经非常惊人。统统官员都面如死灰,固然早早收到了司天监的瞻望成果,他们也做了筹办,但这类天灾到来他们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眼底掠过一丝绝望。在谢则安的熏陶下,他最早想到的不是如何让老天“息怒”,而是想到了能够受灾受难的百姓。他抬手在御案上重重一拍,目光扫过百官脸上。姚鼎言与赵崇昭相处最多,如何会看不出赵崇昭的设法?他上前一步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命令让各地严加鉴戒,如果有异象呈现必然要全面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