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两世人蝼蚁计翻身[第2页/共2页]
“必是这药太苦了,”梁妈妈一面接过药碗,一面对品红号召:“快拿蜜饯来给女人改改味儿。”
记着这苦味,一定是不好。
周氏生的也是杏眼桃腮,只不过性子脆弱上不了大场面,又一向在故乡扶养可贵出来寒暄,一来二去都没有好婚事,才被老侯爷聘来。
徐静和却已在炕上坐稳了,微抬眼睫瞧了眼梁妈妈,说道:“无妨事,我先喝了药再说。”
这类普施的恩德实则毫无用处,好钢天然要用在刀刃上。何况之于品红,取东西本就是她本分,即便不给她跑腿的赏钱,本身也委实不必过于歉疚。
想起她因吃不上饭,狠心将后代交给人估客时女儿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徐静和白净的脸庞上滚落两行泪水。
梁妈妈便知方才品红的话被徐静和听了去,只笑着道:“太太已见过了,因看女人睡的正酣甜,便没过来。”
“娘,爹爹呢?”静和问。
实则是为去处周氏邀功吧,静和想着,踏出门去。
此事还引得都城贵族好一通闲话:怎地好端端一个侯府嫡女,竟嫁给一个偏僻之地的县官?
她自认待府中高低不薄,可她走上那条不归路时,除却本身的爹娘,到底也没有半小我来劝。
上一世,她一味软弱怯懦,遇事老是先为别人着想,本身退避三舍,成果竟是本身每况愈下,城池尽失,堂堂侯府的嫡女,毕竟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
徐静和悄悄咬住一口银牙,定了定神,方对品红道:“蜜汁酸梅买返来了?”
徐静和眉心微微一蹙,抬目见品红倒了药在粗瓷大碗里,端了过来,便回身往临窗的大炕上坐去,梁妈妈赶快道:“我的好女人,这靠窗的处所湿气大,您才刚好些,不敢往这类处所坐啊。”
正堂亦瞧不出侯府的豪华,劈面的板壁吊颈挂一幅陈腐的福禄寿三星画像,翘头案上摆着香炉、花插、拂尘等物事,案旁两把黄杨木官帽椅。
继而又对品红说道:“辛苦你了,既淋了雨,就下去歇着吧,今儿不消当差了。”
“我不过是替太太心疼罢了,女人病了天然是太太最疼。”
虽则品红性子倨傲不恭敬,当下却还得用她,这梁妈妈么……
周氏淡淡道:“还能在那里?左不过是跟园子里那几个半大小子不知那里厮混去了。”徐二老爷性子好,小厮们也不惧他,偶然还从他手里骗出钱去,因着这个,周氏没少跟徐二老爷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