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云落飞羽[第1页/共2页]

他皱了皱眉，清隽暖和的脸上神采微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或者落空影象，或者死，或者……”

莫弃昏昏沉沉朦昏黄胧，好似做梦，混浑沌沌中一向有人在絮干脆叨地对话，他很想晓得在说些甚么，却有听不清楚，只是头疼欲裂又没法复苏，直到那一声好像谩骂普通的悠长感喟，让他突然惊醒。

“是云落飞羽。”清歌却俄然开口，她偏过甚看着远处那悬浮的山川，神采没有半分起伏，淡淡隧道：“人间西为瑶池，东曰蓬莱。蓬莱有山名云落，飞天而行。有羽人，体纤而善术，生双翼，护星而生，身故化星云，不入循环。”

羽向天也看到了那些黑影，但神情仍然带着质疑和纠结：“但是遵循文籍记录，云落飞羽早在数千年前就跟着蓬莱境的封闭而消逝了，现在人间界，蓬莱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九州七海，也早就没有羽人的踪……迹……”说着说着，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最后几个字几近是无认识地吐出来的――

悬浮的山岳，倒挂的河道，格外苍翠的天空和清爽带着青草味的氛围，却飘着稀稀少疏的……雪？

“你不是说总归是女儿么……放心吧，再忙，也是亲女儿……”

他还要嘀嘀咕咕地抱怨两句，清歌却已经展开了眼，打断道：“我没事。”

那些黑影越来越近，垂垂能够清楚地看出是一群穿戴皮革的兵士，有男有女，皆是面庞姣好，身形苗条轻巧，最夺目标倒是他们背上那一对对或红色或灰色的翅膀，悄悄扇动，腾空翱翔而来。

“或许，你所求统统，皆是虚妄！”

――鸟人，果然是鸟人，没有比这个更贴切的叫法了。

眼还没有完整展开，耳边就传来了格外热忱亲热的咋呼声。

他目瞪口呆，内心非常震惊。只道这贪吃穿越空间的才气也太名不虚传了吧，竟然带着他们从北荒雪原一起跑到了封闭消逝的蓬莱境？！

“……”

他揪着头发堕入混乱时，却听身边的莫弃俄然提示道：“谨慎点，那些鸟人过来了。”

就见离他们不远的花树下，清歌掐诀盘膝，闭目养神，神采温馨平和，除了神采微微有些惨白外，并没有看出半分伤痕和倦意。只是还没等他松口气，就见浑沌的灰芒从她胸口向着心间一闪而逝。

“……”他决定转移话题，“美酒宴期近，天后会不足暇？”

羽向天昂首望了一眼那些越飞越近的羽人，又看了一眼一本端庄的莫弃，再望了一眼羽人，嘴角一阵抽搐，终究还是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那儿呢。”羽士不爽地“啧”了一声，才扬手往身后比了比。

神树枝叶闲逛，收回连缀的沙沙声响，未几时，埙乐缓缓传出，成为这个宁静得仿佛落空光阴的空间里独一的声色。

她悠悠地说着，声音闲适而漂渺，仿佛全然没有了初时的忧愁。

羽向天“切”了一声，摆了然不信，还要开口，莫弃却已经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甚么，只是问道：“这里是……？”

“我们在那牲口肚子里开了个口儿。”仿佛是晓得贰心中所想，坐在他身边的羽士双手比划了一下，笑嘻嘻隧道，“感激我吧，不然你必定是被那牲口拉出来的。”

竟然……真的是羽人，阿谁传说中早已消逝的上古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