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怨恨[第2页/共2页]
我紧闭双眼泪湿衣衿,他在后侧拦我入怀一样紧紧抱着。他口中所说的惭愧,不过是五百年前瞒着我奉天诏,待三界世人赶来道贺,我倒是浣纱殿里最后一个晓得的,栾溪当时为我不值,却也晓得甚么是门当户对,三界之首的天君,又如何会迎娶一个不知来源的女子,正如现在的我,统共破钞了五百多年才牢服膺住了这个事理。
他眉头皱的很深,说:“那你之前许给我那些信誉呢?莫非都是你诓人来的?你如何就这般绝情,说要相忘便要忘了,我念了你在三界寻了你五百年,可曾晓得这颗心为你有多痛!”
玉枢站在原处,此前来时便已然预感到眼下这景象,天君命他特此送来束魂珠,又曾此前教诲过仲灵法门,又要如何能瞒得过。
暖阁一如畴前涓滴未变,可我却不是畴前的那般心态了,那方珠帘以后便是欢乐了近百年的人,将将举起的手僵在半空,没有了抬起的勇气。
心口处泛出的疼,让我止不住浑身颤抖,昭华的话句句落在心尖上,好似一柄利刃,划开了我,痛不欲生。
我迎头一笑:“唔,真人说的天然不假,但是仲灵本就是个没甚么教养的散灵,只晓得血债血偿,九重天端方森严,如非昭华默许,您也大略不会赶来于此,是谁!”
冥帝司见拦我的不成,只能站在门口低声劝了两句莫要起火,便悄悄隐身在了外侧。
玉枢面色不善,却又说不出甚么话敷衍,只得嘲弄:“此事虽非九重天所为,但我与女人多少还算有过会面,加上天君的干系,来此帮手,又如何?”
我自知事已成,淡淡道:“真人,我现在已经甚么都没有了,独一的心愿便只要栾溪一人,可恰好事与愿违,您纵览三界万般痛苦中的人与事,可也曾体味过这份心?”
天空当中不知为何飘起了雪花,我站在当中抬头看着,试想进半年来本身都如同一个痴儿普通,任由他来戏耍,竟还天真的许下了甚么信誉,去冒死送甚么灵丹灵药续命,嘴角不由苦笑起来。
他耐不住性子,一甩青衫广袖怒瞪着我,呵叱:“混闹!”
珠帘轻微闲逛的声音,并着他身上的龙涎香,降落道:“是,这五百年是我种在你心尖上的一根倒刺,却也一样伤了我,有太多的事情,不答应我自在来去,正如现在在我胸膛里跳动的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