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另有其人[第1页/共2页]
坐在一旁的梁士彦俄然开口,向那少年问道:“你方才说,是被别人搅结局,彻夜才没在晋王府中见着娘娘的面,是甚么意义?”
(求保藏、求保举)“舒公之言有理虽说有理,但也不尽然。”宇文忻终究端起面前的琉璃杯,悄悄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缓缓说道,“幼主死得蹊跷,不但单是我们,大天元皇后心中想必也非常不甘,眼下只要摸清了皇后娘娘的心机,把她拉到我们这边儿,大事仍然有可为之机。”
宇文忻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要晓得,他本是北周末代数得着的统兵大将,掌中一杆豹头虎尾枪,跨下紫燕骝,可谓是勇冠全军,罕遇敌手。万没想到,今晚竟如此等闲地便败在了这赤髯少年部下,一时候脸面上撑不住,不由勃然作色,挺身而起,冲那少年瞋目吼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公面前使出妖法惑人!”
宇文忻本就不满刘鲂派这么个毛头小子前去夜探晋王府,此时见少年答得随便,浑然没把刘鲂交代给他的这件差使当作回事,不由得心中大恼,遂借着为少年另端过一碗茶的机遇,用心要他的丢脸,手上暗中使力,虽把茶碗递向少年,但少年想要从他手中接过茶碗,却不是一件轻易做到的事。
宇文忻紧皱起眉头,思忖着向刘鲂问道:“幼主突然薨逝,此中必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舒公,你安插在弘圣宫当中的眼线就没有动静报来吗?”
宇文忻和刘鲂听此一问,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堆积到了少年身上。那少年还是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随口答道:“就是说除了我以外,另有别人也暗中潜入到了晋王府中啊。只不过,那小子身上的工夫差些,先被王府中的保护给发觉了,扳连得我也没能来得及见上娘娘一面。”
说着,回身怒斥少年道:“阿丑,你再要肆意胡来,别怪父执不讲情面,明日便差人带信到广陵,叫季龄贤弟把你带回家中,严加束缚,今后再不得踏入长安半步。”
“这独孤伽罗行事非常周到,天元皇后前脚才一分开弘圣宫,会真阿谁秃驴就带着一班徒子徒孙,以镇妖、捉妖为名,开进了弘圣宫,囚禁了那边的统统宦者、宫人。”刘鲂紧咬牙关,恨恨地说道,“眼下,弘圣宫中的眼线是死是活,我尚一无所知,不然,我也不会央人夜探晋王府,去见天元皇后了。”
阿丑也不客气,上前两步走近几案前,伸手拿起一碗茶,仰脖咕咕咚咚便喝下了肚,随后抬手擦了擦嘴角,满不在乎地答道:“被人给搅结局,甚么人也没见到,方才我只到晋王府里漫步了一圈,见王府内加强了鉴戒,已无机可乘,就返来了。”
刘鲂不觉得然地冲梁士彦摆了摆手,代宇文忻答道:“梁兄长年统兵在外,对皇位禅代之际朝中景象所知甚少,大天元皇后对其父篡周自主一事可谓是耿耿于怀,激愤痛恨之辞频频溢于言表。据我猜测,她承诺规复隋室公主之身,不过是出于一时无法的权宜之计罢了,如有人振臂一呼,反隋复周,她多数会倾慕附和的。只是,幼主才薨,她就被独孤伽罗扫地出门,赶出了弘圣宫,交给晋王杨广监看了起来,此后我们要想随时与她保持联络,却实在不易了。”
刘鲂随在他身后,察言观色,开口问道:“阿丑,事情办得可还顺利?见着娘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