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夕何夕[第1页/共2页]

“如此便有劳公公了。”

少女被她这么一说，早就失了兴趣。

西蜀天子昏庸，轻信小人奸言，竟以奸佞残害忠良。

夜，在火中燃烧着，徒留余烬未熄。

纵是半数朝臣哀哀相求，也没能换的西蜀天子的回情意转。

“鱼婆婆的镜子虽能看到人间的模样，却不是真的。”她的眉头微微一动，呢喃着。“如果能亲目睹见人间该多好。”

“公公言重了。皇上交代的事情，宋良在所不辞。”

彻夜月色微凉，有些冷。

“谢皇上。”

不但是一份赏识恩重如山，还是一份信赖。

宋良记得那一场冲天的大火，烧光了朱玉户绮的楼台，丞相府在一夜之间成了废墟。他也记得阿娘如何带着年幼的他连夜出走西蜀，逃至东离。

“宋侍郎？宋侍郎。”老公公焦心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马儿蹬着前蹄，嘶鸣了两声，扬长而去。

“宋侍郎可知汾城匪乱一向是皇上的一块芥蒂，现在交予宋侍郎，侍郎莫让皇上绝望才好。”

……

夜凉如水，月色如钩，东离的宫墙以内灯火还未尽熄。

……

“皇上既知宋侍郎有如此情意，便高枕无忧了。汾城匪乱并不简朴，皇上赐金牌一块，如有特别环境，宋侍郎无需多虑。”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撑着脑袋坐在石桌旁，湛蓝的如同大海普通的眼眸里氤氲着神驰和神驰。

“传闻迩来已经有好几位族人分开浄海在人间无端消逝了。族长也是为了大师的安然。”

老公公贯是会察言观色之人，一眼便见着了宋良眉心的愁意。快到宫门的时候，稍稍放慢了脚步。

这露夜微垂之时，他一人行走在皇宫里确切有些不当。

“小主子每日都要去鱼婆那边坐上半日，怎会不知人间是甚么样的呢？”

“那人间真的有那么可骇吗？”少女的眉头蹇着一抹迷惑。

见那丫环神采煞白，少女也没了逗弄的心机。

“唉……”丫环松了一口气，捡起梳子，持续为少女束发。“奴婢也不清楚。”

这老公公他记得是皇上身边的人，此番叫住他，但是皇上另有甚么事情叮咛。

宋良站起家来，将金牌贴身放着，向老公公行了一个拜别礼，大步流星朝马夫走去。牵过马匹，翻身一跃而上。

“小主子只要记着便是了。今后切莫再提起人间的事儿了。”

一朝臣子，一夕命。宋良犹记得白练翻开，阿爹双眼里的断交，死不瞑目。世代为忠的丞相府，竟也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局面。

锋利的嗓音划破了夜的安好。

老公公眯着眼，对劲地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块金晃晃的东西，在夜色里尤其刺眼。

月色披肩，烛火未眠，却抵不过霜露风冷的侵寒。

一夕臣命，拟下圣意。丞相不忠，勾连外党，私藏长生珏，其罪当诛满门！

“皇上命宋侍郎立即解缆前去汾城，侍郎且行，一起谨慎。”

“人间当然是可骇的。要晓得我们鲛人族长生不息，那些卑鄙的人类哪一个不妄图着捉了我们归去？”丫环说的有些忿忿不平。

宋良记得年幼的本身躲在阿娘的身后，目送阿爹越来越远的背影，隐有一种懦夫一去不复回的萧瑟。

“公公但是另有甚么事情叮咛？”

“宫门尚未封闭，皇上命老奴来送送宋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