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寒门难出贵子(上)[第1页/共2页]
李薄言毫不在乎道:“欲望若都能实现,那就不叫做欲望了,更何况殿下也说了,这是弘愿。佛祖许下四十八个大弘愿,第一个弘愿便是设使我当得成佛时,我国土中仍有天国、饿鬼、牲口三恶道者,我即不取无上正觉,至今阴曹地府中三恶道者比目皆是,佛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一个戋戋凡胎精神。”
在四小书院里都走了一遭以后,徐远手中的白玉佩只剩下三块,抛开那些被拒收和当场被砸得粉碎的白玉佩不谈,这也是徐远手头上最后没有送出去的三块白玉佩。
徐远低声喃喃自语,回身朝着白鹿书院走去,一起来到御书阁中,直接登上了御书阁的最高层,御书阁的第九层空间虽大,但是只要寥寥几个书架罢了,每一个书架上摆放的都是白鹿洞书院这千年来所汇集的各种贵重孤本,在读书人和那些爱好藏书的人眼里,这些书架上的每一本书代价都不亚于花圃里被偷走的那株枯荣草。
“那你现在看了多少了?”
徐远轻声问道:“我传闻白鹿洞书院中有个学子,退学之时发下弘愿要看完御书阁中的十万卷藏书,因此挑选了白鹿书院,这个学子但是你?”
徐远点点头,没有持续在这个题目上持续和他胶葛下去,而是又换了个题目,“这就是你甘愿挑选留在书院,而不是回到大徐的启事?”
徐远笑道:“均下来就是一天一本,照这个速率下去你还得要两百六十七年才气看完御书阁中的统统书,看来你有生之年是难以实现这个欲望了。”
徐远眼睛微微眯起,缓缓道:“若我承诺给你六部尚书之位,将来有朝一日换相时,不因你出身于白鹿洞书院而对你辨别对待,一视同仁呢?”
李薄言点点头道:“六年前,门生是说过这话。”
当初徐诞在时,头顶上仿佛有一把庇护伞,再如何放浪形骸也不怕,现在徐诞不在,小天子徐荺又还年幼,曾经在庇护伞下的徐远要反过来变成徐荺的庇护伞,固然说从远王爷变成了摄政王,曾经是王,现在还是王;但是此中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只要徐远本身能体味。
固然徐远决计放轻了脚步,但是还是引发了很多在隔间读书的学子的重视,这些天来不管是送白玉佩,送将仕佐郎的官位还是说山下那一场黑甲军与西河轻骑的抵触,都让很多本来对徐远不熟谙的学子重新传闻,熟谙了这位大徐的摄政王殿下。
李薄言沉默半晌,俄然缓声道:“殿下对白鹿洞和太学院体味多少?我指的是除了那些大家都晓得的东西以外的更深的东西,比方说,白鹿洞和太学院现在别离有多少学子,他们别离来自于那里,又是甚么出身。”
李薄言吃了一惊,“殿下何故如此信赖我?就不怕我是个金玉其外败絮此中,名不副实的草包?”
徐远俄然换了个题目,“你安晓得阴曹地府中三恶道者比目皆是?”
练完拳后,徐远拿着白玉佩分开住处,颠末这些天的分发,白鹿洞书院这一批插抄本年初夏文会的三百学子里没有白玉佩的学子反倒成了少数,白玉佩在学子中的热度也垂垂停歇下来,不再像前几天那样热中乃至于说以具有白玉佩为荣。
徐远点头道:“我信的不是你,是太傅。他对你赞誉有加,说我如有体例将你拐下山去,将来大徐说不定会有一名腰佩白鹿洞儒士佩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