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花魁[第2页/共2页]
也难怪铁石心肠的老鸨会将她当作心头肉,浅显女子撒娇多少都有些用心作态的意味,能有几个女子能像如许不露陈迹,轻描淡写地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徐远坏笑道:“花径未曾缘客扫,陋屋今始为君开。”
徐远厚颜无耻道:“女人那里的话,自打我进了这个院子,眼里看的和耳朵里听的,全都只要你罢了。”
“圆圆。”
邢花魁站起家来摆了个身材,檀口轻启,唱的是西厢记,扮的是小红娘。在姑苏梨园时,她便因善演高腔而崭露头角,现在虽已离开梨园数年,但是自梨园中学得的本领一点也式微下,再加上这几年身子骨垂垂丰腴,称得上是人丽如花,似云出岫,莺声呖呖,六马仰秣。
花魁白了徐远一眼,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他,道:“传闻殿下考校文状元之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作了一首将进酒,字字珠玑。此情此景,殿下能够作诗一首?”
这些年来,邢花魁的艳名之盛传闻已经传出了都城,就连那山海关外也晓得都城绿柳巷称心楼有位花魁,声甲天下之声,色甲天下之色。
也曾以身犯险,现在想归去,当年本身不会丁点武功竟敢孤身一人走进这独门小院,就为了摸索让本身心生靠近的花魁究竟是不是用心靠近本身好能寻得机遇脱手的刺客,也是胆小包天。
看着徐远的一脸坏笑,她俄然想通了这两句诗里的另一层含义,蹭的一下红了脸颊,啐道:“殿下现在是我大徐的摄政王,怎可如此不端庄?”
邢花魁微微一怔,俄然感觉面前的徐远有些陌生,如果之前阿谁横行霸道的远王爷,定不会有这后半句话,说是一出戏就必然得给他唱够一出戏,多一句不可,少一句也不可。
徐远摆手道:“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是来了称心楼方才晓得小花魁出阁之事。都说世上的女子有两种,一是和顺乡,一是刮骨刀。她和你分歧,你是和顺乡,她倒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刮骨刀。”
这最后一句话触及到当朝吏部尚书的家事,女子假装没闻声,扭头看向另一处独门小院,院中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靡靡之音,声音固然轻微,但足以让人猜到房里的人在做些甚么事。
花魁嘴角微翘,暴露一深一浅两个酒窝,用心捧道:“有一句也是好的,以殿下之才,想必一句诗就能胜别人一整首诗。不知殿下想到了甚么样的佳句?”
也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食色性也;也许是人跟人之间冥冥当中真的存在某种玄之又玄的缘分;又也许是因为那天她笑起来时两边脸颊上的酒窝,令徐远感觉她配得上双靥如点,双眉如张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