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元真道[第1页/共4页]
此道立派已稀有百年,祖师王元吉本是前隋落魄士子,传闻因中年看破尘凡,求仙之心甚切。遂感得天庭东华帝君下界,授予《九篇仙文》和《太清神丹二十四决》。
王元吉得法以后,隐于天柱山苦练五十年,其道方成。
自家在济州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虽有些权势,但拿到朝堂,就不敷看了,也不敢说就必然能给不成器的季子弄个羽士度牒。反倒是疏浚学正考官,还轻易操纵一些。
闻言,秦政也很有些动容,暗怪本身以往醉心宦途,为制止同僚非议,对小弟体贴得有些少了。
心中腹诽,嘴里回道:“父亲此言差矣。古仙说得好,人生虽有百年期,寿夭穷通莫预知,百岁工夫石火烁,一世功名水泡浮,不修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怎丈夫?再说民气险恶,宦海诡诈。这当官的人,存亡祸福,全在上位者一念之间,朝为朱紫辈,暮为囹圄徒。科举功名,又有甚么好寻求的?”
世外仙门的各种仙家事迹,贩子中倒常有传播,或人某年某地奇遇,被神仙渡了去,返来继配儿皆老,他却容颜不衰,仿佛当年之类。无聊文人津津乐道,为之做赋吟诗,更有功德者为之树碑传记。
前者最为常见。眼下大唐风行的就就是这个。
老妻护短,横插一手,训子大业天然是无疾而结束。
秦政无法,只得拥戴道:“长生不老,神通灵药之类,那都是江湖方士拿来利用富豪权贵的玩意,不靠谱的东西。在这大唐,唯有孔孟之学,儒业科举,功名繁华,才是端庄前程。”
这么一核算本钱收益,心机就淡些了,但想到大儿子非常慎重,不会无的放矢,就问道:“如此说来,你定是有甚么好门路了?”
故而在大唐,正规羽士度牒,委实是个奇怪的物事,有着孔教模糊压抑,其难度实还大于科考。
考虑半晌后,又建议道:“孩儿考虑着,若父亲真没希冀小弟光宗耀祖,只想他担当家业,安然终老的话,入道倒也不失为一条明路。”
秦安氏二十生了秦政,年近五十,才有了秦铮。
这妇人恰是他这世的母亲,秦安氏。提及来,这同济堂本来就是她家的,当年正因为她慧眼识豪杰,委实下嫁于在自家药堂当伴计的老爷子,秦家才有本日这般风景。老爷子念着这点好处,才对她爱敬有加。在旁人看来,就是惧内了。
“老夫人好!”,下人们赶紧见礼,然后顿作鸟兽散。
门外下人们探头探脑的朝内里望了一眼,仿佛没闻声一样,又各自缩了归去,想来是早已熟谙了近似的场景。
老话说得好,老儿子,大孙子,白叟的命根子。以是平时对季子最是宠嬖,千依百顺。莫说他只是要去求仙了,就算是上天做玉皇,老安人怕是也立马就出去给他搭梯子。
秦老爷子抓起茶杯狠狠往几上一掼:“真是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吧,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秦铮早有预感,咕哝一了声,工致的避过。学着宿主的语气,昂着头,喊道:“我不管,归正我瞥见圣贤书脑袋就痛,也不善于心计,做不来官。归正也是你生的,与其逼我读书,不如现在就一棍打死我,还来得痛快些。”
故而,这元真道就算是浅显百姓最为熟知的仙道门派了。不过此道虽家喻户晓,但却已稀有十年未曾听闻有神异或大功德之事传播。以是秦老爷本来也觉得这元真道只是虚有其表,和世俗道门无二。攀依官府,四周扩大只为争香火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