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清风纳晚凉(二)[第1页/共2页]
安巡右非常健谈,有一搭没一搭,跟王崇闲谈。
方才王崇就是转化了一两成的功力,为元阳真气,以元阳真气的酷烈,扑灭了供桌。
他腰间佩剑,手提灯笼,见到王崇,就微微松了一口气,和蔼的问道:“鄙人安巡右,带了家眷路过,错过了投宿之地,不知可否借住一夜?”
他打坐了两三个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俄然听得庙外有喧闹人声。
两人身边还跟了七八个健仆和一个故乡人,故乡人进了破庙,眉头微微一皱,就低声叮咛了几句,几个健仆立即就脱手起来,半柱香的工夫,就把这间破庙清算得洁净了很多。
王崇惊诧半晌,才说道:“我又不是神仙,那里晓得神仙的设法,不过……在他们眼中,我们凡俗就如蝼蚁,实在过分寒微,以是不在乎吧。”
安巡右神采微微一窘,故乡人却抢话说道:“我们家公子并不懂武功,我们也非是官宦人家,公子倒是认错了。”
固然天心观是末流门派,但毕竟也是修行流派,王崇想要打仗到正邪各派的修行者,远比燕北人,尚文礼这些武道大宗师要轻易,更是远超平常凡俗,以是这等凡俗之人的设法,他还真就没有过。
王崇此番孤身出行,只带了一个翠玉小葫芦,藏有师父令苏尔所赐的星斗离烟剑,再无其他长物。
王崇也懒得打扫,只是袖袍一拂,一道劲气,清了佛像前一块处所的灰尘,就席地而坐,筹算修炼七二炼形术,直到天明。
扑灭了供桌以后,王崇真气转换,又复化为了七二炼形真气,全部过程,好像行云流水,随心所欲。
王崇忍不住就是一愣,反问道:“安兄何有此问?”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不消不消!我看安兄器宇轩昂,行动妥当,又敢带了家人趁夜赶路,却没有江湖人气味,莫不是朝廷武官?”
安巡右呵呵一笑,说道:“也是,我就是胡思乱想太多,惹得唐老弟见笑了。”
王崇做人务实,他出身天心观,能够冲破天罡就算不易,成绩大衍已可比肩祖师,还真没想过,大衍以后的事儿。
固然还未至于,焕然一新,但起码没有了浮尘。
王崇晓得,凡俗之人,少见修行者,修行者要么避开凡俗世人,隐居名山大川,外洋诸岛,要么就混与滚滚尘凡,和光同尘,不让凡俗瞧出端倪。
这座破庙也不晓得修建于甚么年代,只要一间正殿还算完整,其他统统的房舍尽数倾圮了,起码几十年没有和尚供奉。
与他想来,只要赶到了扬州城,就能拿回两条冥蛇,元阳剑,太浩环,以及一应事物,身边再有其他东西,也都属多余。
故乡人这才放开一张厚毯子,请了夫人和两个小仆人坐下歇息,安巡右笑呵呵的聘请道:“小公子也一起来坐!”
这却不是王崇的设法,而是魔门正统的看法。
王崇微微点头,说道:“我也只是路过,先生尽可自便,不须管我。”
过未几时,一个身穿锦衣,圆圆胖胖,非常可亲的中年人走了出去。
大殿内俄然扑灭起火光,内里喧闹的人声,俄然就是一静。
王崇仍旧袖袍一拂,一股纯阳内力荡漾,把大殿内一张破裂的供桌扑灭了起来。
固然还做不到动念即窜改,斯须转心诀,但呼吸间转换一两条经脉的真气,却已经不是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