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旧时梦魇[第4页/共5页]

季燕然上前试了试他的额头，尽是盗汗，如冰寒凉。

季燕然一笑：“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持续耐烦等着，你我内心都清楚，岳之华的失落毫不会是整件事的结束，相反，倒很有能够只是个开端。”

云倚风高低打量他，像是要计算此番话的可托度。两人再拐一个弯，屋檐上却俄然传来一阵仓促脚步，极轻也极快，像一抹稍纵即逝的风和闪电，而在那声响消逝的前一刹时，季燕然已经翻身落在屋顶，身形如暮色中的大漠鹞鹰，黑翼足以让统统强大植物瑟瑟颤栗――包含这只正蹲在积雪里，举起爪子将舔未舔、一脸惊悚的红色雪貂。

“那是天然。”金焕承诺，又道，“天气也不早了，那我再归去看看祁兄，二位自便。”

“我与阿诚？”祁冉点头，“天然很好，他自幼就跟在我身边。”

第一个发明这件事的人是玉婶。中午的时候，她急仓促找到云倚风，说到处都寻不见岳之华，并且早上送去的食盒也没翻开。

“没有浑身伤。”季燕然道，“我查抄过，是满腿的冻疮。”

“你去找了金焕？”云倚风双手捧着茶杯，许是手心有了温度，情感也略微平复了些。

云倚风问：“是真迹吗？”

云倚风笑着接到怀中：“本来是它呀。”

“柳女人如何没来帮婶婶？”季燕然随口问。

这解释若伶仃拎出来看，的确合情公道，可若放在整件事情里阐发，却又显得过分牵强莫名，令人一头雾水。不过不管如何，凶案既然已经产生，那今后只要更加防备。为免再出不测，金焕亲身带着统统人，又重新将蛛丝银铃阵细细查抄了一遍，直到确保无一处遗漏，方才各自散去。

“本来如此。”季燕然道，“是我想太多，还请祁兄勿怪。”

云倚风眉眼一飘：“真的吗？”

实木大床被拽得离墙三尺，一堆铁器“哗啦”掉了出来，那是一双打磨锋利的钢爪，上头还残留着暗色的血肉。

“喂！”怀中暖和骤失，云倚风想抓没抓住，眼睁睁看它消逝在墙头。

金焕闻言一愣：“借雪貂？”

外头的天已经完整黑透，只要茫茫厚雪映着半寸月光，倒还不如暴风吼怒时――那样起码能有些声音，而不是像现在如许，到处都是一潭腐黑黏稠的灭亡湖水，令人倍感不适。

“内心烦乱，出来温馨半晌。”金焕抱着雪貂跃出院中，感喟曰，“诡事一桩接一桩，想起来实在闹得慌。”

“布蛛丝银铃阵时，岳之华也有份。”柳纤纤道，“若他当时就盘算主张要跑，暗中学会拆解之法也不是不成能。并且他还是岳家人，天然晓得哪条路没有轰天雷。”

季燕然感慨：“可门主一起吃零嘴的架式，也不输给……喂喂，这是江南产的玄锦靴，代价不菲。”

祁冉点头：“现在这局势，想得越多才越好，我又怎会指责季兄。只是阿诚死得诡异蹊跷，就算在小巧阁里找出了钢爪，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岳家的人到底为何要杀他，再加上另有另一个大活人无端失落，实在是……唉。”

云倚风公然愣住脚步，刚才说甚么来着，去吧。

季燕然解释：“看着机警敬爱，想带归去玩玩。”

“忘了。”云倚风声音干哑，“你如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