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个警告[第2页/共5页]

“你想晓得答案，下山后再审也不迟。”季燕然放低声音，“现在有人来了。”

小厮愣了愣，眼底瞬时包上泪花，带着哭腔诘责：“你们怎得如此不讲事理？”

云倚风耐烦答复：“能够是因为读书太少，这也确切没有体例。”

祁冉明显并没有被安抚到，还是忧心忡忡：“江湖寻仇，是只在山道上埋轰天雷吗？该不会打到缥缈峰上来吧？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打出去，你们武林中人有没有一个端方，叫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能乱杀无辜啊。”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金饰有力起来，透着一股子自欺欺人的心虚。毕竟柴夫已经在方才那声巨响中丧命，明摆着对方不但会伤无辜，还伤得相称明目张胆、无所顾忌。

笼屉里飘出阵阵香气，是芙蓉千层糕就将近蒸好。待世人走后，云倚风对玉婶道：“虽说这山上粮食与柴火都不缺，但今后还是节流着用吧，三餐做些简朴的馒头面条就行。”

这一晚，无人可安眠。

云倚风坐在桌边，正看着前头入迷。一丝一缕的北风透过门缝钻进屋里，就算点上火盆也不见和缓，是以他并未解下大氅，脖颈间还是毛茸茸一圈围着，更显面若冠玉，清漂亮雅。

季燕然递给他一个烤馒头：“说说看。”

“另有你。”季燕然提示他，“现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读书少就能胡乱杀人了吗？”小厮更加崩溃起来，结结巴巴也不知该如何回嘴。沉沉黑云压顶，看起来又要迎来一场新的暴风暴雪，而在风雪以后究竟还埋没着甚么，现在没有人晓得。

“既然本日没有毒发，为何不穿和缓一些？”季燕然问，“倘若真病倒了，怕是连风寒药也没人熬。”

“到时候我们就躲在白梅阁里。”他道，“将门也锁死，让这群人在外头打打杀杀去。”

云倚风不解：“王爷这是何意？”

云倚风坐直身材：“我是在想岳名威。”

“是。”云倚风道，“溯洄宫建在偏南蒹葭城，想来女人并未见过几次大雪，千万别乱跑。”

又一阵风刮来，将本来就寒凉的氛围吹得更彻骨，祁冉的小厮打了个冷颤，颤抖得更加短长，嘴里小声嘟囔着，说自家公子是读书人，就算歹人当真冲出去，也是江湖人的事，与读书人无关。

季燕然握过他的手腕，如冰寒凉。

“不该是暮成雪，不然早在他独居缥缈峰时动手，岂不是更便利。”云倚风道，“至于金掌门与金兄，仿佛也并没有在江湖中结下甚么大梁子，对方不至于如此发兵动众，岳兄为人热忱好客，平时又一心忙于买卖，若说冲突也只该是财帛上小事，没来由招惹杀身之祸。剩下的，一个读书人，一个小丫头，另有……”他将目光投向身侧之人，“季兄，不会是你招惹来的吧？”

“以是我谁都信不过。”云倚风提示，“这才方才开端，今后的每一天，都有能够会呈现新的不测，凡事多留几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