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何为真相[第2页/共9页]

“是啊，是个不幸人。”云倚风道，“不过金焕已死，金满林也是她亲手所杀，勉强算是报了仇，将来还是别做血淋淋的厉鬼了，快些投胎到一个父母慈爱的好人家吧。”

云倚风感觉本身甚是无辜：“不谨慎的。”

周明却问：“王爷意下如何？”

莫细雨点头，粗喘着说：“没有，我想杀他，我、我只想杀他，哪天他若死了，还请门主烧一封信奉告我。金焕……金焕，他方才疯了般想杀我，他怕是已经认出我了，我腕上有一大片胎记，他们父子二人晓得，我常日里都是谨慎遮着的，未曾想他竟是装瞎，呸！”

过了一会，云倚风主动问：“王爷在见到火场以后，可有嚎啕大哭，心如死灰，痛不欲生，悔不当――”

金莫两家的婚事，是多年前就订下的，原是门当户对，背面金家却攀上了岳家镖局，逐步繁华要达起来，在对待将来的亲家时，更顺理成章多了几分傲慢。那年上门商讨婚事，父子二人在席间多喝了几杯酒，回房后昏昏沉沉，又吃多了参茸补药，一时血气上涌，竟将偶然中路过的莫细雨拉回房中，觉得只是个丫环下人，生生轮着糟蹋了。

他原觉得老张当真只是个无辜的枉死者，直到厥后在金焕的尸身旁，发明到了一根极细的线。柴堆里埋有暗器，藏得极精美，毒刀弹射出后，构造会被后推散架，变成一堆藐小废柴，很难被发明。

寒雾城外官道上，一匹骏马飞奔奔驰，山风缓缓，拂动白衣男人面上雪纱，眉眼慵懒，姿容无双。

周明神采一白，回身看向厅中的人。

云倚风曾对季燕然说过，她仿佛底子就不想下山。

“暮成雪没死。”周明惊诧道，“云倚风也没死？”

季燕然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嘴：“没有。”

“好，我说，我说。”柳纤纤用力吞咽了一下，将统统血腥与痛苦都强压下去，神采涨红道，“我叫莫细雨，水遥城莫家那被金焕退婚的蜜斯，就是我堂姐。”

云倚风戳戳他：“问出对方是谁了吗？那但是个夺目人，既不想杀你，就连银子都不付给杀手，三言两语忽悠上山，推说过两天赋会有任务，又省钱又费事，又抠门又缺德。”

这对金銮殿上那位根底未稳，正运营要收回兵权、杀鸡给猴看的新皇来讲，无异于打盹有人递枕头，岂有放过之理。因而当天就颁下圣旨，将周九霄从二品大员直降六级，最后干脆贬为百姓，套上锁链百口放逐，连夜送往极南琼岛，周明与他沾亲带故，天然也未能幸免。

季燕然与云倚风对视一眼，先前只是猜测，现在看来，莫非金满林当真早已中毒身亡？

“哦？”季燕然道：“舍利也在望星城？”

望星城地处中原，是大梁最繁华的城池之一，也是自王城南下出海的必经之路。

“除了你的棋子，其他人都不消死。”季燕然道，“只是可惜柳女人，本王的冒然脱手，反而害她没能在临终前，亲手杀了金焕。”

对方名叫周明，原是大梁名将周九霄的副将，也算帮手先皇立下过卓著军功，在朝中曾显赫一时。只是此人啊，若过分对劲，就轻易失色，新皇初即位时，朝中本就局势奥妙，大家夹着尾巴尚嫌不敷低调，恰好周九霄的独子放肆不减，在同一天内闹市纵马、强抢民女、殴打老者，还几乎烧毁了一座酒楼，百姓怒不堪言，纷繁涌去衙门告状，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周九霄不知是吃错了甚么药，竟还想着要靠贿赂讳饰，最后被朝中死仇家抓住把柄，连带多年汇集的罪证一起，上了一道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