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皇宫失窃[第2页/共7页]

云倚风道：“天然？”

季府侍从道：“王爷固然去会那暮成雪，山下有我们盯着，断不会出忽略。”

“你就不担忧吗？”云倚风靠在回廊下，问季燕然，“万一舍利子已经不在暮成雪手中，而是藏在了岳家镖局呢？”

这回也是一样，在将本身裹进坚固的被褥以后，云倚风并未燃烧烛火，反而又将灯芯挑亮几分，从匣中取出一块红玉一柄小刀，靠在床头细细雕镂起来。

季燕然笑道：“好说。”

云倚风并未答复这个题目，却道：“血灵芝长甚么样？”

“走吧，回堆栈。”云倚风兴趣索然，“这里人太多，闹得慌。”

听到这个名字，云倚风心间一动，与季燕然对视一眼。

公然，岳名威闻言担忧道：“那缥缈峰垂直峻峭，巷子崎岖，你当真能爬上去？”

而直到风雨门的人都远去以后，侍从才游移道：“王爷，血灵芝是传闻中才有的圣物——”

两边各取所需，这笔买卖倒也做得和蔼。一起都是相安无事，只要在路过天水城的时候，碰到了一些小费事，堆栈小二说城中在停止赛诗会，十里八乡的文人都要住店，上房只剩了一间。

云倚风眉梢一挑：“是先一步替我备药，还是先一步在城中漫衍动静，好引岳家镖局的人前来？”

季燕然用臂膀替他隔开拥堵人群，视野又在四周扫视一圈，这集市里百姓多，佩刀带剑的江湖客亦很多，也不知是因何而聚，寒雾城的武林门派只要岳家镖局一个，他可不但愿在这当口闹出事。

“天然。”季燕然把筷子递给他，“我只想找回失物，并不想掀起江湖纷争。何况将舍利子送往别国，不管事前是否知情，都是连累九族的大罪，如此一算，岳家的人八成还得叩首感激，将你我当作亲爹来供。”

……

季燕然道：“听闻门主正在满江湖找血灵芝，而我刚好就有一株。”

“那是甚么？”云倚风吃着山查，视野又落到一处矮台上，“花花绿绿一个大椅子，人还很多。”

云倚风靠在冰冷的玉凳上，唇色有些发白。寒雾城地处东北，距这春霖城迢迢路远，若非看在血灵芝的面子上，哪怕堆满黄金万两，也休想让他这只剩半条命的陈年病人挪动半步。

见他承诺得如此利落，季燕然反而有些不测：“云门主就不怕我是个骗子？”

云倚风：“……”

“要做事，总得探听清楚敌手的脾气本性。”季燕然道，“只是辛苦云门主，又要随我走一趟险峰了。”

季燕然答：“数日前，有人从皇宫佛塔里盗走了一枚舍利子，事关大梁国运，天子大怒，命大理寺卿卫烈缉捕贼人，期限三月。”

又过了足足半个时候，软轿才终究呈现在了山谷绝顶，下人如释重负，赶快上前翻开轿帘，恭恭敬敬道：“门主。”

金焕问：“不知住着何人？”

大梁国，天仁九年。

金满林呵叱道：“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就晓得喝酒作乐，也不嫌丢人！”

季燕然：“……”

“这东北气候酷寒，门主又咳疾未愈，本该平静疗养才对。”岳名威道，“家中实在喧闹，若门主不嫌弃，我在缥缈峰还建有一座赏雪阁，高雅古朴得很，用来品茶静养，再合适不过。”

云倚风道：“可我与那岳家镖局来往甚少，冒然登门，反而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