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后山藤蔓[第2页/共4页]
云倚风扶住身边人,蹙眉道:“中毒,衰弱,要疗伤,打搅不得。”
或许是因为有了暮成雪作对比,现场的其他男人立即就显得体贴可亲起来。柳纤纤看了一圈,又在金焕面前晃了晃手:“喂,你真的看不见啦?”
“没事。”云倚风答道,“不谨慎碰到了先前的扭伤。”
同病相怜,金焕不由体贴:“也是被这贼人用毒烟偷袭?”
金焕听得稀里胡涂,更加烦躁茫然,云倚风在一旁及时解释:“柳女人像是和暮公子打了一架。”
待她分开后,云倚风对暮成雪道:“这丫头向来牙尖嘴利,骂男人更是家常便饭,不必放在心上。”
“皮外伤罢了,不打紧。”柳纤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抱怨,“都是那暮成雪害的,黑天半夜在花圃里撞见,我觉得他是贼,就打了起来,成果被砍伤胳膊不说,还差点冻死在雪地里。”
地蜈蚣:“……”
“明早去看看吧。”云倚风站起来,对地蜈蚣道,“若此番能顺利下山,我便饶你一命。”
季燕然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冲云倚风点头,意义是此人肩塌腰粗,胳膊短腿短,还是别刻苦了,归正再刻也刻不出成果,不如弄把舒畅椅子躺着,喝茶晒太阳。
地蜈蚣不甘不肯,将嘴半张:“说好了,下山就给我解药啊。”
“地蜈蚣。”云倚风道,“驰名的飞贼,从朱门巨富到千年古墓,没有他不敢偷的,这回本领更大,连缥缈峰都能爬上来。”
“云门主,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地蜈蚣是老油子,也没甚么脸皮不脸皮,说着说着反而还委曲起来,抹着假惺惺的眼泪道,“我是被那些孙子给骗了啊!”
另一头,柳纤纤回到流星阁后,也顾不得本身的伤,先从一口空缸里把玉婶拉了出来:“婶婶,你没吓到吧?”
云倚风:“……”
云倚风看得好笑,反手想给他一拳,却被一掌控停止臂,酸痛阵阵。
“既来之,则安之。”云倚风勾勾手指,“张嘴。”
“跟着我,天然能下山。”地蜈蚣砸胸脯包管完,却又费解,“如何,莫非诸位是被困在山上的,前头那路走不得?”
“我一年前也来过缥缈峰,当时这里刚建成,又没有仆人护院,到处都是好东西。”地蜈蚣懊丧道,“所之前几日一传闻岳名威又请了富户来赏雪,脑筋发热就想再偷一回,谁知住着的竟然是云门主,真是该死,该死啊。”
“是。”提起这件事,地蜈蚣腔调中难掩得意,夸耀说那些藤蔓都是上回走之前种下,经心遴选了又疯又细弱的绿苗子,果不其然,只一个季候就长成了爬绳。
暮成雪:“……”
公然,金焕闻言更加笑得像哭,欲言又止,再配上那茫然无措的眼神,的确……说不出的不幸!
“平凡人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试,得熟行才晓得该如何走,当然了,像云门主如许的绝世高人,那的确如履高山啊!”地蜈蚣一边阿谀,一遍又把眸子子往柳纤纤身上粘――又油又色,赋性难改。
“有有有。”地蜈蚣连连点头,“那就是浅显的蝎尾花烧干了磨粉,连解药都不消,过个一两天本身就会好了。”
“能在他部下捡回一条命,我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不说还好,越说越气,柳纤纤单手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今后再不给他送饭了,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