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一封密函[第3页/共3页]
春季里的丹枫城,果然满城满山,都是金红色的枫林,被阳光一洒,标致壮阔极了。
江凌飞道:“喜好就多住几天,恰好架上的葡萄也熟了,摘一些下来,我教你酿酒。另有楚州送来的烟熏红肉,切片后用炭火细细烤熟,用来配甜酒最好。”
“只要叔父能醒,倒也不必非做甚么掌门。”江凌飞道,“实在不可,我便在王城替他买一栋宅子,好生安度暮年。”
江凌飞半闭起眼睛,接着想事情。初秋冷风吹落一地残花,树影婆娑摇摆,“沙沙”伴着缥缈琴声,暗香浮动,暗音亦浮动,更加催得人昏昏欲睡,只是这一把傍晚好光阴,恰好有不速之客要来扰。
江凌旭端着酒杯,手指微颤,苦心孤诣十余年,经心布局步步为营,眼看就要达成目标,恰好又他如何能甘心,可却又不得不甘心。
季燕然问:“你就没写两句酸诗?”
梅竹松点头:“不过练功时走火入魔,到底伤了元气,将来就算能醒,只怕也会落下病根,须得好好保养,掌门之位,是千万不宜再担负了。”
德盛公公送来一封手札,低声禀道:“是飞鹰抓紧送来的。”
江凌飞点头:“估摸这两天就会到。”他睡眼惺忪,衣衿上还沾着残酒落花,一派长年混迹烟花地的浪荡形象,实在与“掌门人”三个字扯不上任何干系。
“也就在这烟月纱中,另有些人间兴趣了。”云倚风斟酒,“方才圆圆女人带着我去雅乐居,一起碰到很多人,不是战战兢兢就是瞋目而视,再不然便是防贼一样的目光,后背都要起一层毛。”
有嘴损的下人,公开里都在笑话,说甚么鸿鹄楼,呸,大少爷现在啊,可连落架的阉鸡都不如。
“家里像刘婶一样的人,可多了去。”月圆圆持续说,“现在大师都晓得,萧王殿下同三少爷交好,同五爷也交好,独独不与大少爷交好,以是啊,很多先前站在鸿鹄楼那头的人,都开端摆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