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雷[第1页/共3页]
林书山眼中发亮,啧啧赞道:“真是一柄好剑,如果宝剑的仆人让给我就好了。”一个动机急转:“宝剑的仆人?家中除了我,便是爷爷了。宝剑的仆人不是我,自是……”忽见一小我影站在房门处,身子猛地一震,道:“爷爷,这是您的剑?”林四六接过宝剑,道:“是啊。这柄宝剑跟从我三十年了。”坐在书桌边,看向宝剑的目光如见故交般,竭诚而热烈。
林书山连续月余不能安睡,眼看来岁开春就要上京测验,手捧着正宗招考文籍,心机却全然不在其上。玉佩一丢,林书山闷闷不乐,愁眉舒展。想着离家追回玉佩,却不敢惹爷爷担忧,盘桓不决。心中想着:“玉佩因我被夺,该由我夺回。”是以也不将玉佩被夺一事奉告林四六。
老者眸子子乱转,啐道:“呸,你瞧不起老子?”
那老者迎着林书山古怪的目光,俄然哈哈大笑,道:“老夫就是这家旅店的掌柜。既然深夜来打酒了,那就先坐坐吧。”待林书山坐下,客客气气道:“小客长,要甚么菜?”林书山心想:“客长便客长,为何多加一个‘小’字。”嘿嘿笑道:“我是来打酒的,菜就……就不需求了。”老者“哦”了一声,往楼上喊道:“来人,上酒!”楼上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立时应道:“来啦,顿时来啦。”
合法林书山回身要分开时,一个古怪的声音叫道:“为何没打酒就走了!这么没耐烦啊!”林书山转头一瞧,只见一名头发斑白、山羊胡子翘着的老者兀然站在右首三丈以外的一张圆桌前,一张枯黄的脸似笑非笑,一双三角形的眼睛中闪过一阵奇特神采。他上身惨绿罗衣,下穿粗布短裤,长仅过膝。短裤原是蓝色,不知洗了多少次,洗得白里带着极淡极淡的蓝色。穿着打扮非常奇特。
灯光下,林书山时而望着窗外深思,时而提笔誊写。深思时眉宇间透着凝重,誊写时嘴角含笑,面有得色。一个时候以后,笔落墨干,复看一遍,脸上暴露了对劲的笑容。起家返来踱步,目光移至乌黑的墙壁上。忽见墙壁上正挂着一柄三尺长的宝剑。纤细狭长,剑锋锋利,披收回淡淡的青色剑气。
林书山哪想到林四六俄然发怒?不由给他唬了一挑,却争道:“爷爷,莫非我说得不对吗?”林四六道:“‘集合奇兵,直出雷都,决胜于千里以外……’哼,敌强我弱,谈何北上?纸上谈兵,夸夸其谈。把战役看得如同小孩子过家家普通。哼,亏你写得出来。”林书山辩道:“我在想,我们应当主动反击……”林四六脸一沉,冷声道:“别说了。兵戈的事,你少掺杂。”纸张触及灯火,腾起火焰,化为灰烬。
林书山深思:“本来是一家爷孙开设的旅店。”拱手道:“有劳了。”
林四六道:“三十五年风风雨雨,宝剑仍然锋锐非常,但我却老了。它真是柄奇剑。”林书山道:“莫非这柄宝剑是您交战疆场时利用的兵器?”林四六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我是一名小小马队校尉,在五年的兵马生涯中利用这柄宝剑砍翻了一千零三十二名北凉马队。砍了仇敌多少人,我都模糊在目,数得一清二楚。”目中一道凶光一闪而过,脸上竟有几分狰狞之意。
林书山笑道:“今晚就算了。我打一壶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