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瑞雪丰年（下）[第2页/共3页]

她们一起慢行进了徐夫人的院子，石嬷嬷早已在门口垂立，瞥见顾夕颜，领着方少芹带过来的嬷嬷婢女们曲膝给她行了礼，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那一刻，象极了叶紫苏。

顾夕颜站着把出去的人都喊了一遍，这才坐来。

大年三十，大雪纷飞，籁籁落个不断，到了下午，不但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早上打扫洁净的甬道上立即又盖上了一层乌黑，齐府的几位管事急得额头冒汗，亲身带着小厮扫雪。

红鸾嘻嘻地笑，低声说着甚么顾夕颜听得并不非常清楚。

方少芹没有作声，到是齐毓之，和顺隧道：“姐姐这段时候身材有点不好……红鸾，我也有很长时候没来看你了，你又长高了很多，象个小大人了！”

顾夕颜就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方少芹。

“如此，我就多谢婶婶了！”

她的话音式微，方少芹就瞥见四叔祖的嫡妻领着大伯母崔氏等人鱼贯着走了出去。

齐毓之每年都会比其他的人早到，去贤集院给徐夫人存候，然后就会陪着徐夫人去插手余年阁的大年宴。

顾夕颜微微地笑：“去吧……记得要规端方矩地给哥哥和嫂嫂存候……”

齐毓之握着徐夫人的手坐在床缘边，红鸾趴在齐毓之的膝头，方少芹则垂手立在床头。本应在了旁服伺的章嬷嬷就站在不远处的多宝格格子前。

齐毓之就带着方少芹给众位长辈平辈行了礼。

这话说的拗口，顾夕颜却笑着站起了身：“快请出去……”

红鸾望着齐毓之，脸上就留暴露几份不舍来。

顾夕颜披着一件火红的狸毛大麾，手时捧着鎏铜缕花手炉，谨慎翼翼地走在抄手游廊上，一旁的杏雨和墨菊象母鸡护小鸡似的跟在她身边，全神灌输地重视着她的动静，恐怕她走得不稳。

方少芹一怔，就瞥见墨菊一边撩了帘子一边道：“少夫人，几位太夫人和夫人、太太们过来看夫人了！”

转过廊角，就瞥见贤集院门前停着一辆玻璃马车。

齐府这么大的一个府邸，仆妇如云，如果不是魏夫人在此中挡着，徐夫人如何跟前就连个侍疾人都没有呢！

齐毓之的眼眶一下子就潮湿了。

方少芹只感觉红鸾的笑容非常熟谙，却记不起甚么时候见过了，又感觉顾夕颜那一眼笑得奇特，却又不晓得她为何要如许的笑。

方少芹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轻声地问老婆：“如何了？”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和顺。

段缨络帮她撩帘进了屋。

想到这里，齐毓之不由地心生愧意。

顾夕颜就淡淡地笑了笑：“你不消顾忌那些……本年不比往年，你叔叔不在家，你们那边也只要你们两个，都是冷冷僻清的处所，不如一起图个热烈，人先过来，东西今后再清算……”说着，就朝齐毓之望去，“东紫阁如果魏夫人住着，一时怕也腾不出来，我看盈香阁不错，又恰是赏梅的好季候，你们明天早晨就住在那边吧！”

齐毓之一怔，望着红鸾的脸，神采间竟然有半晌的茫然，顿了顿，才道：“红鸾，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齐毓之就正色地望着老婆：“少芹，我晓得你想甚么。可现在，你让我丢了祖母只顾着本身的安危，我是做不出来的……”

方少芹若微微地笑，顾夕颜已俯下身问红鸾：“你是留在这里和哥哥嫂嫂们一起去，还是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