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残阳(三)[第1页/共2页]
傅残阳脸上的笑意不由收敛起来,晶亮的眸子刹时转为暗淡,轻叹一声,“残阳怎敢抱怨师父,师父对残阳的恩典,又岂是残阳三言两语的甜美话能够还得清的。我这一走,师父必定是被我气坏了吧。”
“被狼咬死?夜哥哥武功固然不及大哥,却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被狼咬死,他的死,必然是玄武所为。”
傅残阳挑起帘子走入,看着坐垫上心境不平、有一搭没一搭操琴的傅灵犀,不由笑道:“心不静,好好的曲子都给糟蹋了。姑姑,调戏您的人都死了,您表情还是不好吗?”
玄夜作为最大的哥哥,从小便将傅灵犀带在身边,极其心疼,他性子暖和,不似傅麒麟的沉稳,也不似傅青龙的清冷,更不似傅白鹭的傲娇,傅灵犀最是爱跟在玄夜哥哥身后,奸刁拆台,问东问西,对他极其依靠、恭敬。
傅残阳苦笑一声,他如果能活着,天然乖乖受罚,只可惜,这条路必定是一条不归路,存亡都没有定命。
童年的时候都是天真烂漫的,长大后,小时候遭到的那些冷待和留在内心的暗影都会以极度的情势表示出来,玄武就是如此,他没有窜改深沉阴冷的性子,只是由本来的沉默变得乖张起来,唯独对一小我保持着一份浅笑,那便是傅灵犀。
“一向以来,大师兄都是最懂我的。”傅残阳悠悠叹道。
傅灵犀抬起秀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将手收了返来,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摸着琴弦,悠悠叹道:“残阳,我真的老了是不是?如果换做之前,碰到花偶然如许的采花贼,我必然饶有兴趣地陪他玩玩,别说被他调戏了,能够我才是阿谁调戏他的人,但是现在,竟然开不起打趣了。”
傅灵犀轻挑眉,“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劲,我心疼你,莫非你师父不心疼你?”
傅残阳心中惭愧难当,但是既然已经出了家门,事情还没做成,便没有转头的事理,也只得忍下心中的忸捏和歉疚,颤着声音问傅灵犀,“那师兄他,现在如何样了?”
傅灵犀夸大地一笑:“可不是,看到你的死别信,气得当场就把信撕碎了,提着鞭子就要出去找你,被昱阳拦住了,说你好不轻易重活一次,想做甚么就去做吧,求你师父成全,给大哥气得,把对你的气全出在了昱阳身上,不幸你大师兄,平时谨言慎行的鲜少受罚,却为了你被大哥吊在回廊上抽了个半死,昏畴昔了。”
傅残阳在她劈面的坐垫上盘腿坐下,白袖轻抬,给她倒上一杯茶,笑道:“姑姑年青着呢,和豆蔻韶华的少女并无二至,您如果长得略微丑一点,也不会被采花悍贼看上了。”
卷帘前面传来如山泉般流利清脆的筝音,悠悠荡荡,带着一份闲适的慵懒,缓缓流淌进人的内心,每一个音都带着悠远轻扬的神韵,用心细谛听之,却能感遭到此时现在弹曲之民气里的烦躁与不安。
而玄武,则是一个异类的存在。他为人孤介高冷,不爱与人交友,从小就凶巴巴的,统统人都离他远远的。唯有傅灵犀,看他一小我老是形单影只怪不幸的,便常常陪他说说话,固然很多时候只是她一小我在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玄武冷冷的也不回应,但是他并不会打断她,也不会嫌弃她,两小我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姑姑,我想问您一件事。”傅残阳抬起清冷的墨眸看向傅灵犀,目光中有游移,有迷惑,也有丝丝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