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陈年旧事[第2页/共2页]
日记是十多年前的,厚厚的一本,足足记录了一整年,一个脾气温良的家庭妇女冷静吞在肚子里的爱憎情仇。
他当时忙着要去看质料,并未认识到温清婉喊他的时候,喊得不是‘寒儿’,而是‘陵寒’,也并未认识到,温清婉跟他说的那些话,实在都是说给陵东铭听的。
但他更清楚,不怪在叶欢颜身上,他就再也没有来由跟她胶葛不清。
从晓得当年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半年不足,那夜醉倒,叶欢颜没给他一个缓冲的时候,就跟他产生了干系,他的极度和情感的没法节制在缺了那段缓冲时候以后,更加的变本加厉。
唱片机内里咿咿呀呀地扭转出陈年的旋律,仿佛能将人卷入阿谁浑厚无华的年代。
他至今记得,十一年前返国那日,他在机场遍寻不见接机的管家,到了机场外,才看到手里提着一把小红伞神采恍忽的母亲,肩头落满了雪花,一身素净的米色大衣烘托的脸庞毫无赤色。
陵寒自小离家,对父母亲情实在没有太多的迷恋,温清婉说的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给她盖好被子,尽了孝心,便有些不耐烦想要去书房研讨他的项目质料,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闻声温清婉说的那句话,与今后发明的本相连接到一起,过分残暴,过分让他悔怨自责。
“没有,”温清婉握着他的手,“你爸挺好的,跟你爸没干系,我就是看你还这么年青,很多事情都不懂,怕你有一天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
“这倒不是,”她可贵地暴露笑意,“我的儿子,我最体味了,平时看着甚么都不在乎的,实在真正在乎的啊,比谁都放不下。”
过后,他抱着瘦的几近没有重量的母亲回房歇息,她却不肯睡,念叨着时候未几了,让他把家里的老旧唱片机拿出来播放。
‘汽车停下了,我便想着拿伞去接东铭,他体寒,淋了雨就要咳嗽,到时候又要难受好一阵子,但是透过窗户我看到车里阿谁明艳的女人,在他耳边说话,笑的肆意张扬,而他的脸上,也挂着我好久未曾见过的轻松称心,我晓得我们之间,约莫是走到头了。’
“陵寒,你如果有一天不喜好阿谁女孩了,必然要跟她说清楚,别瞒着,女人的心最敏感了,你喜不喜好她,她都能感受出来的,分开总比拖着要好过的多。”
‘本日是中秋,东铭推说公司有事没有返来,寒儿在外洋跟我打了越洋电话,说是那边的学业即将完成,成绩优良,导师保举直博,我怕寒儿就这么不肯返来了,用心假装活力,跟他发了火,喝令他务必在年前返国,我怕我的身材撑不了太久,人走茶凉,好歹等寒儿返国,将这些年购置的财产一一交到他的手上。’
“妈,如何是你来的,管家呢?您这身材不太好,如何逞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