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朵[第3页/共3页]

“没事，我不冷。”方明曦轻声说，“我在这等你们把车修好。”

眯眯眼打量他。

方明曦垂眸，半晌低声：“便宜她了。”

“打了，没人接！”邓扬不等肖砚再说，摆手：“先不说这个，你等等！”他转头就往路灯下跑。

她稍作停顿，声音中模糊透出怠倦，“周六下午我得去陂山，没法去图书馆了。”

“上车。”车里的肖砚俄然开口。

邓扬年纪比寸头小，哪当的起一声哥，笑呵呵给他递了根烟，打了声号召就去扒后座的车窗。

开过不高山带，车身蓦地一震，方明曦头磕在玻璃上，吃痛复苏。

“扬哥对阿谁方明曦真是上了心，这回怕是吃力哄了好一通吧。”开车的眯眯眼尿完在沟边抽烟，嘴角斜斜笑，“长的也是标致，难怪扬哥晕头。”

“就那样？”眯眯眼问，“你是说那方明曦就那样，还是邓扬对她就那样？”问完不等答复便道，“我看邓扬对她可不但是就那样，他和唐隔玉这两天不是就因为这个女的吵了一架？闹很多凶。”

“砚哥？砚哥你在内里不？！”

眯眯眼却没空答，瞪着眼狠打几圈方向盘，车歪扭两米，听得车前盖下传出闷响，戛然急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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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点头。

“管不了他。他脑筋坏了没好……老早就坏了。”

“周六下午四点以后再打我电话，十点前我要回家。”

邓扬正烦，扭头一扫，刚好瞥见对方挡风玻璃后一张熟谙的脸，把烟一丢，眼睛亮了。

刚熄火时还抱点但愿，想着车修好了开快点赶上看流星，归去再抄近路，差未几能成。谁晓得会赶上这类事。

邓扬皱眉，侧头问方明曦：“碰伤了没？”

“怕，我真的怕。”方明曦喉头无声哽了哽，“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谁？”周娣一怔，“你说唐隔玉还是邓扬？”

方明曦一怔，和他四目相接。她愣愣看着肖砚的眼睛，没到三秒，他悄悄别开了头。

方明曦站在小道边的路灯下，弯了下唇，“没事。”瞥一眼天，黑漆漆一片当中只要一钩银月，十点前是回不去了。

邓扬刚要敲第二下车窗，玻璃就降下来。

睿子拍洁净裤上的灰，见不远几步车门边，邓扬殷勤地给方明曦拧矿泉水，他盯着看，眉头纠起，沉沉道：“阿谁女的，就不是甚么好东西。”

邓扬怕她急过来找她，音量小了，“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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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不会再……”

方明曦说不消，“我在这站就行，不消管我，冷了我会说。”

肖砚没说话。

“可不是哪都能够嘛。”邓扬左边的唐隔玉嗤声，嘀咕，“吃惯了夜宵摊的，还希冀能有甚么品得出味的舌头。”

“你不说话是不是会变哑巴？！”邓扬瞪她。她不看邓扬，玩着粉色美甲上的水钻满不在乎。

“那就好。”周娣松了口气。

周六，下午四点半邓扬接到了方明曦。他们开了一辆三排座的车，能装下一帮人。这车是邓扬管他表哥借的，拿他爸新给他买的代步车做互换，相互换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