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第2页/共4页]

阿音沉默。

阿音披回长衫，系了腰带，抽解缆丝。

明晔眯着眼，又饮了一杯，将手指导着杯沿，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姿款动。

“有事？”

房内只要他们二人，阿音有些不安闲。

阿音愤怒道：“赵王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阿音看向一旁的一盆紫竹，道：“刘轶诚在并州做地好好的节度使，赵王真是手腕了不得，竟能将他千里迢迢弄到中山，郑昭这回要好好想一想，如何给赵王按个合适的罪名了。”说着，她还出现一丝嘲笑，“目无君上，还是谋反？”

“刘轶诚在赵王府。”他并没有拐弯抹角。

“哈哈哈。”明晔大笑，拍着方瑾瑜的肩膀，“孤当然是打趣，刺史还是这般怯懦，这可不好。”

阿音轻语：“你这是……为何呢……”

“哦。”

一夜无话，晨光又洒落，阿音沉沉叹了一口气，她从不喜好感喟，只要无法又无助的地步，才会滋长如许的情感，就如眼下的她。

她敏捷将本身的衣衫与那粉裙的婢女互换，因那婢女留了两道流水鬓，夜色下尚能遮得几分，出门前，她还道：“你出去，你留下。”

“呵呵，呵呵”方瑾瑜干笑。

“姝姝，我匣中钗环，你帮我分离与众姐妹吧。”林柳儿似笑非笑道。

“呵呵。”明晔笑道：“妒忌了？”

明晔揽着她的腰，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声道：“忘了那些事，好不好？”

泪水自面庞滴下，竟然如此难以下咽，阿音任由明晔的吻如雨落下。

明晔用唇堵上她的唇，缠绵呢喃道：“我的心中，有一人，就算我想舍去，却发觉，舍去的痛苦，我亦不能接受，……算了，你不会明白，我又怎能希冀你明白……”

“呃。”阿音轻声嗟叹，明晔吻越加深切。

阿音又笑又点头道：“赵王真是多虑了，我会在乎蚊蝇蛆虫的存亡吗？”

“不放开又如何？”明晔看着她。

“这……”方瑾瑜有些难堪，天然不敢愤怒，只得赔笑道：“赵王打趣，打趣，小人只是一片诚恳奉迎赵王，半点不敢有不当。”

明晔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唇齿相缠……

随后，又是酒过数巡，方瑾瑜告别，众歌女清算乐器衣物拜别，林柳儿掩不住的满面东风，与姊妹们一一话别，直送到船面还是依依不舍。

明晔闭目，轻吐气味，“阿音……”

明晔笑着嘲弄道：“方刺史公然风骚中人，这官没当几天，未曾疗养民生，倒是红袖皆知了。”

明晔在舱房在二楼，外间安插成一间宽广的书房，阿音进门以后，那婢女便退了出去。

她回身，手扶门框，道：“赵王想要杀谁，便杀谁好了，这……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你够了，明晔，这一点都不风趣。”阿音尽是挫败隧道：“我总也是人，不是吗？这甚么都申明不了，只是如此罢了。”

阿音喜色：“我说了！这统统与你没有半分干系，这是我的事，你又算甚么？明将军、赵王，你是在享用你这权益在手的欢愉吗？只是我已然一无统统，从我身上，你能找到甚么样的乐子？啊！”

那门外的侍卫见她一人出门，便公然觉得那另一人被阿音留下了，并不穷究，阿音提着食盒，一起去了后舱，又放下提篮，悄悄去了二楼，二楼前头花厅恰是彻夜饮宴之处，现在正酒香舞浓。阿音摆布看看，见有两名衣衫轻浮的女子进一处小隔间，便也影在暗处悄悄进门，那两名女子对镜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