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4页/共5页]
学政拿出一卷文书:“此乃陈清远院试时的答卷,其双手能书,笔迹清逸,汝可敢当堂留下笔墨?”
张望浑然不觉赵知县的肝火,安然自如地出声说道:“究竟俱在,部属不敢欺瞒大人。”
“传刘氏上堂。”
“门生自感不敷,习武强身罢了。”
”
“民妇李刘氏,金曲县李家村人,状告师爷陈清远,谋人道命,杀人灭口。”
“草民李三,见过大人。”
赵知县面色一黑,惊堂木重重拍下,“威武”之声高起,不知是否是错觉,本日的威喝之声尤其清脆。
“李三,你这是做甚么!”
张望拍着李三的肩膀,哈哈大笑:“方褚认罪了。”
“捕头儿。”回过神来的李三看着面前的张望,张了张口,没了之前的打动,这时却实在说不出口。
当天,张望就带着李三奥妙汇集了些证物,而后带着刘氏的诉状,骑着向武卫借得的快马,连夜赶回了县城。
赵知县一介文人,此时却瞋目圆睁,全无了昔日的清雅风仪,一掌拍在案上,厉声喝道:“将事细细道来,如有半分蹊跷,本官毫不轻饶!”
张瞥见此,一巴掌拍到他身上,皱眉说道:“哑巴了这是?”
李三看着端倪间彰显着对劲之态的“陈清远”,目带凶光。
直到被人带上了公堂,他还犹自有些懵懂,错愕地看着面沉如水的赵知县,张口唤道:“岳父……”
学政皱眉,张瞥见此,出声禀报:“禀大人,外间另有一人证。”
“是,部属服从。”张望先是交代了瘟疫的停顿,以及知名尸骨的详细环境,而后又延长到陈清远当日的异状,而后才报告了刘氏所述的当年之事,“部属当日见陈师爷神情有异,便心有所想,并非部属怀揣小人之心,实乃陈师爷实故意虚之意,刚巧此时李三求到属上面前,听完了刘氏说述当年隐情,实在是难以令人不将此二事相联,若当年的‘陈清远’是歹人顶替,那么真正的陈清远会在那边?而如若那白骨当真是被陈师爷所害,那么,其所杀之报酬谁?”
说着李三再度看向“陈清远”:“你只当它是破裂之物,却不知它乃是姑父当年的加冠之礼,一向被表弟珍而重之,待之犹若珍宝,你如果陈清远,又怎会舍了它?你若真是陈清远,它又如何会随了那尸骨一同安葬!”
“陈清远,揭去左臂衣物。”学政开口说道。
刘氏闻言一滞,而后扣紧了身下的竹椅:“你且掀了衣袖,而后我就是一头撞死在柱上也能瞑目。”
李秀才上前见礼:“门生之生母乃陈清远生母长兄之宗子正妻,此番状告陈清远两年前毒杀同村张氏幼女。”
“陈清远”突然一惊,寂然踉跄。
学政终究摇了点头,叹道:“本官乃提督学政,陈清远之介院试乃本官主持。”
展开双眼,此时的赵知县已然神采沉凝,眼中有着断交,他提笔写下文书,交于张望:“你带着这份公文,将其交于学政大人。”当张望接过公文,赵知县一个踉跄,栽倒在了身后的椅子里。
这不但只是赵知县的态度,更是一份关头的证据。
“起。”
“李三请头儿做主。”说着便弯下背脊,“咚咚咚”的连续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