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4页/共5页]
赵知县一介文人,此时却瞋目圆睁,全无了昔日的清雅风仪,一掌拍在案上,厉声喝道:“将事细细道来,如有半分蹊跷,本官毫不轻饶!”
“去请木三少过来。”
“捕头儿。”回过神来的李三看着面前的张望,张了张口,没了之前的打动,这时却实在说不出口。
张望回过神来,看着李三,嘴角上勾,眼中倒是如何也遮不了的厉色:“李三你且放心,如果我所想无误,那么,大人怕是也不会再认这位好半子了。”
“现在就算是另有人证,你也能说那是被我拉拢的吧?”
”
“刁妇胡言!”
赵知县一怔,冷静闭上了眼睛,世上哪有这般刚巧之事,罢了。
“回大人,据李三等人所述陈清远自幼习文,暮年罹难长年体弱,然陈师爷较于普通文人行动更加妥当,虎口之上又有硬茧,当习过拳脚工夫,使过兵器,陈清远父为临县陈家村人,然其却常有本土口音,陈清远龆龀之龄便被李三带回了村中,自幼早慧懂礼,待之李三敬如父兄,与之乡邻也温文守礼,然陈师爷院试归乡后,一改往年之态,在李家村中甚是倨傲,与李三等人也全无敬意,近几年间更是经常刁难,陈清远与已故张氏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陈师爷……”看着赵知县已然乌青的面色,张望还是十清楚智的咽下了以后的话,“陈师爷习武,有折断颈骨之力,不太短短数月,却前后判若两人,而在河滩与义庄时的异状,实乃令部属难以不思疑陈师爷之嫌。”
听得此言“陈清远”左臂一紧,面上却嗤笑着道:“的确是荒诞好笑!”
“啊?”李三茫然一瞬,而后才反应过来“方褚”该当就是陈师爷的真名了。
“堂下何人?”学政看着气味奄奄的老妇人,倒并未执意令其跪着回话,“有何委曲?”
“是,部属这就前去,望大人保重。”
“陈清远”心虚之下话一出口就知要遭,果不其然不管是赵知县还是学政都已经面带愠色。
隐月长身而起,挥掌盖灭了香炉,而火线道:“芍药。”
“传刘氏上堂。”
刘氏闻言一滞,而后扣紧了身下的竹椅:“你且掀了衣袖,而后我就是一头撞死在柱上也能瞑目。”
“陈清远,汝有何话说?”
直到被人带上了公堂,他还犹自有些懵懂,错愕地看着面沉如水的赵知县,张口唤道:“岳父……”
“陈清远”神采一惊,赶紧辩白:“禀大人,那张氏幼女实乃是得病而亡,此二人纯属一派胡言。”
谁都晓得陈清远是在抵赖,但是却又回嘴不得,谁都没有想到此人竟如此难缠。
“大人可传召医馆林大夫和器物行的老板,以证小人所说之言。”
当天,张望就带着李三奥妙汇集了些证物,而后带着刘氏的诉状,骑着向武卫借得的快马,连夜赶回了县城。
赵知县定定地看着张望,此时他很想辩驳,刘氏所言只一面之词,河滩上的骸骨并不必然是陈清远所为,但是他一样体味本身的部属,张望其人才气出众,为人也极其刚正,恰是是以,他才尤其信赖张望,因而他只能晦涩地问道:“有何凭据?”
“李三请头儿做主。”说着便弯下背脊,“咚咚咚”的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作为师爷“陈清远”天然晓得这是赵知县躲避的意义,作为他岳父的赵知县躲避了,那么要审的可不就是他这位半子嘛!但是他并未接到差票,实在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