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爱相离(1)[第2页/共2页]
只是让她迷惑的是承颜卧病在床,生命垂死,为何阮玲玉却打扮的如此素净,涓滴看不出哀痛蕉萃?
败坏耷拉的眼皮微微闲逛了两下,渐渐展开眼睛。
虽说不是很重,可硬生生砸在脑袋上,还是有些犯晕。
眼看着好好地家被他已经拖到了如此境地,莫名愧从中来,绝望的摇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夫君,我错了,我再也不精装的花枝招展,再也不出门求医问药,我那里都不去每天都陪着你好不好,承颜……我陪着你……”她像个无措的孩子,泪如雨下。
沉闷厚重的层层纱幔烦躁的绕着床榻,模糊披发着淡淡的恶臭味。
“行了,别说了,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听到声响,承颜早就晓得来人,却微微别过了头不肯多看她一眼。
阮玲玉握着被药浸湿的袖子,看着地上破裂的药碗,眼里的泪水呼之欲出,却久久没有掉下来。
“夫君,药已经熬好了,我喂你喝药。”
但瓶中百合花风木含悲、无精打采的垂了下来。
那枕头是为了对承颜的病情有好处,她专门上山汇集而来的桐木。
只见阮玲玉谙练的用衣袖擦了擦挂在眼眸上的珍珠,咧开嘴挤出一抹笑,便排闼而入。
承颜没有看到阮玲玉受伤,听了她的话后,反而更加暴怒。
“你这女人,还真是光荣,我都说了让你滚,你怎的如此轻贱,不知廉耻的待在这里干甚么,你给我滚,别让我在看到你……”
当他第一次病倒,到厥后的无药可救,她都未曾在他面前流过一次泪。
很久,阮玲玉又蹲下身谨慎翼翼的捡地上的碎片。
这时,窸窸窣窣有脚步渐近,走到了门边却停了下来。
独一能想到的便是回绝喝药。
却唯独此次,她满腹的委曲刹时决堤。
“你又说胡话,不喝药如何行?”阮玲玉端过药碗,谨慎翼翼的用勺子盛了点,用嘴触了触,感觉有点热,又吹了吹才给承颜送到了嘴边。
承颜俄然不知从那里使出来的力道,一把推开阮玲玉的胳膊,碗碎了,药洒了出来染在了她的灰尘不染的衣服上画出褐色的环圈。
“不……不是如许的,夫君,你曲解了,不是如许的。”
“曲解,何为曲解?曲解就是你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几天几天见未曾呈现,我是你的夫君,而你作为老婆又尽到了几分任务。”承颜甩开阮玲玉的手:“你别碰我,我嫌脏。”
但快意却清楚的看到,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殷红色的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