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时地利人和[第1页/共3页]
“怎能说是被藏匿?他这不就碰到了礼贤下士的吴王爷?”段南歌把身子一歪就靠在了秦渊身上,柔声细语道,“这世道何其不公,人生来就有贫有富,生来就尊卑有别,有人穷极平生辛苦所得却终不敌别人谈笑一语所获。可这世道又何其公允,只要才气卓绝便是豪门之子也能平步青云,凡是自甘出错纵是世家后辈也能落入泥塘。你感觉以聂儒的胸怀和才调让他做这节度使是委曲他了,可我却感觉这是他该得的。”
回身回到小宅内里,秦渊顺道拎走了厨房长桌下的一坛女儿红,而后坐在主屋前的台阶上,对月独饮。
“那你为甚么不高兴?”坐在台阶上,段南歌双臂抱膝,而后将头枕在手臂上,侧着脸看着秦渊。
他煽动了这些人,鼓励了这些人,他重新扑灭了他们的斗志,可他却一定能护他们全面,他能为他们做的事情并未几。
再厥后,那李姓官吏被大理寺押入都城,带到了父皇面前,父皇亲身鞠问以后才知这报酬官六年,却一向官居六品,只因他不肯与鄂州赃官同流合污,才被人各式打压欺负,终究走上岔路。
秦渊一愣,笑了,偏头看着段南歌,温声问道:“天时、天时、人和,对吗?”
“爷没有不高兴,”不想段南歌担忧,秦渊浅浅一笑,道,“本日碰到聂儒,爷很高兴。”
段南歌瞪眼:“你不讲事理!”
那一年父皇顾恤此人才学,又有国公爷作保,因而这李姓官吏就被留在了都城,任卫尉寺寺丞,官居五品,客岁升迁,任正三品门下侍郎。
闻言,段南歌轻笑一声,道:“说得仿佛那些没让步的人都死了一样。前年在淮南道鄂州带着百姓砸了官府的那小我你还记得吗?”
依天宋律法,这李姓官吏本就该被处以极刑,并且若李姓官吏负隅顽抗,本地官府有权先斩后奏,归正只要人死了,鄂州官府如何说如何对,父皇不会非难他们。
段南歌扁嘴,不满道:“又喝不醉,有甚么干系?”
“哦,”段南歌撇撇嘴,“以是你很高兴的时候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如许比对的话,你常日里一见到我就笑得花枝乱颤,合着那是因为你内心非常不高兴啊。”
秦渊感喟道:“那小我是命好。”
偏头看了段南歌一眼,秦渊沉声道:“爷没有舍不得。”
秦渊也不晓得有甚么干系,归正就是得防着:“爷说有干系就有干系。”
眉梢一挑,段南歌满心不解。
“你可别瞎扯!”段南歌白了秦渊一眼,“天宋的朝堂之风如何就不正了?是陛下昏庸偏听偏信,还是奸佞当道罔顾法纪?还韬光养晦,你倒是会汲引他们,可韬光养晦跟明哲保身说到底还是截然分歧的,前者是主动的战略,而后者是悲观的怯懦。”
就因为晓得本身酒量好,以是南歌不管在那里喝酒都无所顾忌,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提前提防着比较好。
段南歌立即回嘴道:“聂儒也是命好。”
秦渊喜的是在天宋到底还是有如聂儒普通的有志之士,肯为天宋的将来肝脑涂地、呕心沥血,他们还肯信赖终有一日秦氏会给他们一展抱负的机遇。
她还觉得秦渊的欢畅劲儿能再保持一会儿,可如何聂儒一走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就算是意犹未尽舍不得分开,也不至于低沉成这个模样吧?
细心想了想,秦渊点头承认:“你如许说,的确也有事理,可归根究底还是朝堂之风不正,迫得他们不得不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