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鬓发染血皎月怜（一）[第2页/共2页]

“我信你，你却不信我。统统人都叛变我，你也叛变我。”

我瞥见他拿过两只刻花银小酒杯，倒出那酒壶里的酒，递给我一杯。他看着我笑道：“我宁夜寒发誓，此生只爱如烟一人。”

盖着喜帕我甚么也看不见，只是缓缓向前走，我晓得向前走就对了，然后停下来。我晓得那小我就在我的身边。

摄魂香融会于酒，就会变成世上最强力的迷魂药。

坐了好久，看来宁夜寒还是情愿守尘寰的礼数，那么合欢酒他就不会不喝了。当我闻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伸手冷静重新盖好喜帕。

想起我第一次穿上喜袍的时候，是嫁给阿城，当时是厉悦音为我绾发，她说着祝贺我的话，当时我爱的人是宁夜寒；而现在我第二次穿上喜袍，是嫁给宁夜寒，一个冷酷的女死士为我绾发，她甚么都没说，现在我又爱又恨的人是宁夜寒。

我到底想好了没有？是亲手结束这统统，还是多迷恋几天呢……我能对不起小若么！？我能对不起她为我白白送了一条命么！？我能眼睁睁地看着玉钩死么！？

“莫非，真的是我太贪婪……玉阙神功与我爱的人，真的不成以同时获得么……”

“二拜高堂——”

“一拜六合——”

我站起家，有人上来为我换上了款式繁复的富丽喜袍，散开了我的发，我坐到打扮台前，那人拿起银梳，梳起我的发。

我们右臂交叉，别离喝下那杯酒。

爱是甚么，恨又是甚么，不过是一群人在尘凡中苦苦挣扎罢了。

我怕本身下一秒就忏悔，敏捷解开瓶盖，将统统摄魂香都放了出来。

我闻声宁夜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们先下去吧。”

“伉俪交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