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3页]

她挠了挠脑袋，问道：“那帝君你现在教我变衣服穿？”

帝君凝眸看了很久，这才招招手，认识她走近。

头一次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帝君，摇欢忍不住有些小雀跃。她弯起眼睛远眺，一眼就看到了很远的远方，有雾镜跟她描述过的村庄和炊火。

摇欢刚往前迈出一步，她脚边的枝桠似怕绊着她一样，退向两边。摇欢别致，便用心东踩一下西踩一下，一起蹦跳着走到帝君的身前。

帝君沉默不语。

帝君悄悄扯开被她攥着的袖子，刚扯开摇欢又缠上来。这会双手并用，紧紧地攥紧了他的衣袖，很有“你再拂开我就整条跳上来”的架式。

他忍不住抬手，悄悄地摩挲了下她的头发，微不成听的声音字字落在她的耳里。

她轻咳了一声，把摇欢拉到身前，看她紧紧抱着野山参的蠢样，顿时找回了一丝勇气。

“帝君，你不睬我是不是嫌我太吵了？”

她这副皮相生得都雅，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得楚楚不幸，她再摇了摇身后的尾巴，像极了从话本里钻出来的山间精魅。

她眸子子四下滴溜着，就是不敢对上帝君的视野：“真的呀，我就说了帝君不教我穿衣服……”

此次，话还未说完，已经憋了一起的神行草破口痛骂：“晓得本身腿短又烦人还不从速闭上嘴迈开腿！”

摇欢：“……”

帝君蹙眉，有几分不附和：“此封印对于我而言已收支自如，若强行解封，恐让你没法再转世投胎。”

山林间轻风缓缓，草木飘香。

帝君不答。

摇欢被帝君的眼神看得一凉，下认识跟上帝君的脚步，刚迈出一步，便听帝君头也不回道：“东西放下跟我走。”

啊……真是难以开口。

它受帝君滋养，此时能发觉到帝君的表情不好，未免再被一根手指头碾回土里，它很自发地闭上了嘴。

若不是他本身就是封印的一部分，怕是陨落也无人会晓得。

雾镜见帝君看着摇欢，不知是不是心机作怪，总感觉帝君那眼神有那么丝威胁之意。当下肝火更加高升，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好说：“摇欢年幼又不经世事，她不懂事理就算了。帝君你贵为四海帝君，见地比小妖多，如何能如何能……”

地盘公坐在帝君的院子里，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安闲。他摩挲着瓷玉杯盏细滑的杯身，声音衰老而降落：“老身寿元将近。”

过了一会，摇欢又问：“帝君，我们要去哪啊？你如何不睬我。”

摇欢咬动手指摇点头，一脸的无辜。

他说：“摇欢，我叫寻川。”

她捂着磕红的额头，委曲兮兮地看着帝君。

帝君皱眉，明显不信能让常日里见到他就颤抖的雾镜这么不管不顾地冲到他面前指着骂的只是这一句话。

她记性大，走过来帮衬着拈花惹草，早已忘了磕疼的额头。她抬头望着帝君，一双乌黑乌亮的眼睛水灵灵的，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帝君你快教我这招。”

“老身已活了千秋万载，看尽人间百态，转不转世早已无所谓了。”他拂须一笑，望着帝君院落前那株槐树：“帝君仁厚，老身心胸安抚。还请帝君不要顾念老身，早早带摇女人分开吧。”

摇欢摇点头，咬动手指，含混地答复：“我只说了帝君不教……”

摇欢问：“帝君，小兰如何不说话？我想听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