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穷则思变[第2页/共3页]
桓姚排闼出去,见李氏正坐在打扮台前,对着镜子入迷。
却不想,竟因作画的事和桓祎起了抵触。
是以,桓姚现在对这个名义上应当称作父亲的男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期盼和希冀了。
想来,除夕当时,李氏也是非常绝望的。只是,不见到面,却毕竟断不了念。她也想过开导李氏,却也晓得,这类事不是她能置喙的。
“姨娘,你看!看我摹的海棠,是不是跟画本上一模一样?”
曾氏听闻这话,红了眼眶,“七娘子如许知事,本就是女郎和奴的福分。只是想着七娘子小小年纪便要操这些心,奴实在是不忍!”
李氏细细看了她手头的画,暴露慈爱的笑容,“是,确切更像了!七娘子比明天又进步了!不过,要达到一模一样的程度,七娘子还需再用些工夫才是!”
她一向照着绣样册子和画本上形貌,一开端也摹得歪歪扭扭,却不想,半月畴昔竟然大有进步。这一个多月下来,几近和绣样或画本上画得大差不离了。
李氏在服了玉书带来的药今后,很快就退了烧。又用了外伤药,伤口也渐渐结了痂,既没呈现之前最担忧的破感冒症状,也没有呈现在寒冬里极轻易传染成冻疮的题目。目睹她的伤情日渐好转,芜湖院的保卫也解了禁,桓姚心中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也开端停止她的赢利大业了。
当时听女儿说要学画,也只当她找到了新玩意儿,便由着她。第二天便见她找了块白漆木板和炭条,在屋子里似模似样地画起来。画满了一板又用布巾抹去,再持续画,每日非常勤奋。
“到时候,我们必然能赚很多很多钱,然后便能够买到好药,让姨娘的脸和之前一样美!”桓姚不肯定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奇异的祛疤药,只想让李氏高兴一些。
李氏对桓姚并没有别的希冀,只盼她的平生能开高兴心平平顺顺就心对劲足了。是以,向来不让桓姚跟着她们一起赶针线活计。桓姚前几个月也曾要求过学女红,只是她仿佛实在没这天禀,连着几天手指上扎满针眼以后便宣布放弃了。李氏倒也不强求,就连她要帮着打络子也只让她跟着玩玩打几个,桓姚却老是对峙着跟她们一起做。她这般懂事,让李氏又心伤又欣喜。
除夕时府里的家宴,连桓温那些尚知名分的姬人都列宴了,她们却仍然不被答应插手,过后桓姚从桓祎那边探听,得知桓温还是没问起过她们母女。可见,他恐怕是真的将她们忘得一干二净了。如许薄情的男人,她如何能希冀他能为了戋戋的妾室庶女去与正妻对抗。现在的李氏,可不再是当年仙颜倾城的李氏了。
桓姚却道,她现在画得不好才用木板炭条,不消纸墨只是不想糟蹋了圣贤之物。她实在晓得,女儿如许说也只是为了不让她难过。
曾氏的担忧桓姚也考虑过,“嬷嬷放心,我已经叮嘱过四哥,让他在人前和我不要太靠近。再者,四郎君是我兄长,兄妹和睦,又有谁能说出个甚么不好的。现在,父亲但是回府了。”
桓姚又费了一番口舌,让曾氏更加打动,还承诺了要在李氏面前帮着说话,不让李氏为此担忧。
因为体味到原主之前的本性,桓姚一向不敢有太多特别的行动,现在,却恰是窜改的最好契机。毕竟,人在遭遇大变以后,行事与本性有窜改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