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徐府[第1页/共3页]
“阿郎从庄园返来那日,卖了全数产业,然后命我带着产业来潭州,不料……想必这些事阿郎早已发觉,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裴三一双玉指狠抓着衣裳泄恨,眉眼中尽是仇恨不甘。
“竟清癯了那么多……”
“小娘子,这是徐刺史的府邸。您着了风寒,昨日病倒在我们府门前,现在可好些?”
面前是陌生的幔子,陌生的安排和房间。
考虑到诸多身分,她还是持续往潭州赶路。如若漫无目标去兰陵寻人,万一寻不到如何办?回洛阳找死不成?倒不如去潭州先安设下来再说,起码她晓得那边有一名叫徐然的刺史。
“阿郎至——”
“来,喝口水,我家阿郎稍后便来。我家阿郎晓得倒在府门前的是杨小娘子您,可担忧死了……”丫环们个个机警。
“裴总管。”门外俄然传来一声。
“徐刺史,求您奉告荆词,到底是谁要置王家于死地?”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既然是朝中纷争,凭甚么把王家卷入此中?阿爹都已经弃官长居庄园了。
记不得行了多少日,她终究到了潭州刺史徐然的府门前。
这日,荆词坐在亭内,远处传来嬉笑声,一男一女在奴婢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来者与她年纪相仿,既然在后院玩耍,想必是徐刺史家的孩子。
气候温和,偶尔在后院的亭子里坐会儿。随身照顾的丫环不时端茶倒水、披衣裳,她倒真是过起了贵娘子的日子。王行业掌家家风开放,下人未几,荆词在家是没有贴身丫环的,力所能及之事都是本身完成,加上整天与邻家萧氏的后代混在一起,亦不喜有人跟着。
用过早膳,荆词带着向崔琞借的银子,持续出发。
“裴姨……”见到熟谙的身影,荆词不测而冲动,鼻头一酸,眼眶嗖地通红,她还觉得……还觉得……
“王小娘子醒了,快告诉阿郎。”床边服侍的丫环甚是欣喜。
“就差一步,王家就能安然无恙,就一步啊……”徐然握着拳头悲叹,眼眶模糊发红,论及怜惜,谁也不及他这个一向亲手安排帮手筹措之人。他一收到王行业的手札后就立马动手筹措,觉得接下来尽管摆宴为好友拂尘洗尘便可,谁料最后一步竟会如此。
荆词无所谓地笑了笑,“无妨。”
徐然缓缓点头,“你先好生安息,到了潭州统统已无需担忧,涵养一段光阴,再做其他考虑,统统,有徐伯伯呢。”
徐府丫环们顾问得无微不至,刮风添衣、喝药时候、劳逸比例,丫环们皆悉心提示,荆词的身子终究垂垂有了转机。
“王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
徐府高低对待荆词非常上心,徐然与王行业是挚交,主子再三夸大的事,下人们不敢怠慢。
“侄女,你刻苦了。”徐然见了病榻上的荆词,赶紧上前,透暴露愧色与心疼。
荆词挣扎着上马,面前一黑,生生从顿时摔了下来,再无知觉。
王行业夙来将爱女的每一个生辰、每一个小进步看得极重。
好些今后,荆词毕竟病倒了。
“客长,您的马。”
荆词的泪终究滑落下来,好似终究找到抚摩伤痕的处所。阿爹离世,她一起流浪,避祸而来,身心巨创,纵使常日与裴三分歧,可这一刻看到她,仍然冲动感激。
“之语,不准胡言乱语,”身后的男人上前,边幅斯文,墨客意气,“抱愧,小妹总爱胡言乱语,小娘子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