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高怀德幽州大战 宋太宗班师还汴[第1页/共3页]

却说耶律休哥正与众将议敌宋兵之计，哨报：“宋兵倾营而来，要与元帅决一胜负。”休哥闻报，谓耶律沙曰：“大将耶律学古屯守燕地，正厄宋师以后，可令其出兵，袭宋兵后阵；吾与诸将，整兵于高梁河。”北兵刚列开步地，瞥见宋兵漫川塞野而来。前锋呼延赞跑马出阵，高叫：“番将选勇者来斗。”话声未绝，北阵中耶律沙横刀而出。厉声喝曰：“宋将速退，免受擒戮。”呼延赞挺枪直取耶律沙。耶律沙抡刀来迎。两马订交，连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北将耶律奚底飞骑挥斧，从旁攻入。高怀德一马抢先抵住。两下金鼓齐鸣，旗号乱滚。

斩坚入阵救君王，敌将争迎致灭亡；

四将鏖战之间，忽宋军阵后数声炮响，如山崩海涌之势，辽将耶律学古部劲兵打击而来。宋军正不知那边兵马，先自溃乱，阵脚连合不住。耶律休哥在将台上，瞥见宋阵已动，出一支生力军马，直冲此中。太宗急命令诸将护驾。潘仁美闻此动静，骤马搏命来战，正遇耶律休哥兵到，交马只一合，将仁美截于马下。郭进瞥见，一骑抢出，救之而还。

臣杨业顿首拜言：窃谓圣明在上，万物同春。臣僻生边鄙，赋性草率；文不能立国，武不能定乱。蒙陛下覆载之仁，浩大之德：赐第宅于金水之河，授敕命以代州之任。如此宏恩，使臣虽碎骨捐身，莫能效命于万一。日夜怀惧，惟思报本。臣笨拙之子，未见寸功子朝廷，而皆得团练使之职。恩命既下，中外骇焉。臣何敢当！乞陛下以奖惩为慎，追还众子之诰，使臣得免滥受之罪，以图失职。频思致命，不堪幸甚。

是时连营去远，诸将逢着敌手，战之未下，及闻太宗有难，乃各丢弃来救。太宗已单骑杀出围中，落荒望汾坝而走，被耶律休哥部将兀环奴、兀里奚二骑乘势追逼。南营杨业瞥见，顾诸子曰：“主上有难，何不救之？”杨延昭匹马抢先，喝声：“辽蛮慢走！”兀环奴激愤，抡刀便砍。延昭挺枪迎敌。战不两合，被延昭当胸一枪，刺落马下。杀散追兵，见太宗立于坝上。延昭曰：“陛下之马安在？”太宗曰：“已被乱矢所伤，不堪骑乘。”延昭曰：“可急乘臣马，臣当步战杀出。”太宗恐延昭无马，不能胜敌，乃曰：“卿当乘马而战，吾当乘驴车而去。”延昭曰：“敌兵来很多矣，陛下速上马，宁肯伤臣，望勿爱惜。”

雄师一起无词，不日归到汴京。文武群臣朝见毕。太宗曰：“朕以优州之辱，常悬胆以报雪。汝众臣各陈所见，为朕熟筹之。”司徒赵普与参知政事窦瞂、郭贽等奏曰：“陛下以甲兵之利，府库之富，何患丑贼不灭哉！但以军士围太原已久，创痍未复，须待秋高马肥，蓄威养锐，徐图进取，未为晚也。”太宗从其议，下命宴征太原将士于崇元殿。是日，君臣尽欢而散。

未入中朝先建绩，将军名誉至今香。

第十二回 高怀德幽州大战 宋太宗班师还汴

正在危急之际，适杨七郎单骑杀入，见延昭曰：“宋兵战阵已乱，哥哥何不急保主上而走？”延昭曰：“汝以所乘马与圣上骑，吾抢先杀出。”七郎扶太宗上马。延昭怒声如雷，凸起重围，正被兀里奚众军拦住。延昭咬牙觑定兀里奚，一枪刺去，正中咽喉而死。绕过西营，北兵矢石交下，延昭透不得重围，恰遇杨业、高怀德、呼延赞三将冲溃杀来，救出太宗，走奔定州。此处可见杨延昭之勇。先人有诗赞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