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第1页/共3页]

卫瑾愈看内心愈是欢畅，他道：“很好。”果然是极好，想当初他学字时，学了大半月才有阿昭现在所成。

两师徒便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直到天亮。

卫瑾撕了白纸，问：“阿昭现可记得‘昭’字如何写了？”见阿昭点头，卫瑾又道：“再写一遍。”阿昭依言，又握笔写了个字。

他徒儿阿昭，慧也。

第一抹晨光透过窗子晖映出去时，卫瑾与阿昭皆是睡得平安稳稳，两人各占一半床榻，睡得好生端庄。

师父睡相！差矣！

“为师吵醒你了？”

卫瑾伸手悄悄地抚摩了下阿昭头，阿昭下认识地蹭了蹭卫瑾掌心。卫瑾倏然感觉内心柔嫩得不成思议，他用衣角揩去阿昭唇边晶亮，又摸了摸阿昭头。

“……当真是第一次握笔？”

阿昭听得面前一亮，“师父，阿昭会好好学。”

师父有个坏风俗！

阿昭听到卫瑾赞美，心底跟开了花儿似，喜滋滋隧道：“师父再教阿昭写字吧。”卫瑾含笑道：“不急，为师先考考你，这人间每一字都其意，你且来讲说，昭字是何意？”

卫瑾又打了哈欠，没一会也睡下了。

而他天山派里已然是有神童之称。

阿昭展开惺忪睡眼，吃疼地摸了摸后脑勺。她瞪了卫瑾一眼，内心嘀咕着，她都睡到墙角了，师父还来扔她！疼死她了，都不晓得是第几次撞到脑袋了。

卫瑾道：“写个‘昭’字给为师看看，就照着这个字来写。”阿昭应了声，方才坐直背脊，阿昭又扭过甚来与卫瑾道：“师父，阿昭不敷高。”

夜阑人静时，卫瑾倏觉身上一重。

屋里留下阿昭一人。

卫瑾一愣，竖起耳朵谛听。好一会，阿昭又开口道：“昭，日明也。”这一回卫瑾听清楚了，他眼里不由含了笑意。

卫瑾道：“你有如许决计，为师甚是欣喜。本日便先教你写你名字。”阿昭坐卫瑾身侧，睁大着双眼，看着卫瑾执笔白纸上写了个“昭”字。

不过破庙里日子她都过得了，何况是高床软枕日子。阿昭伸直着伸直着便也风俗了。阿昭瞅了瞅卫瑾，脑里胡思乱想着也垂垂入眠了。

弯月斜斜，月光融融。

卫瑾说：“这便是阿昭昭。”

卫瑾摸摸阿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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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向林蓬请教了很多经历，亲身叮咛了宅邸里管事采买了很多绫罗绸缎，胭红朱紫鹅黄嫩绿，另有各式百般质地。短短半月，阿昭箱笼里就多了许很多多衣裳。

卫瑾服从了林蓬话后，便让阿昭与他睡一块。开初阿昭非常不适应，但光阴一久，阿昭也风俗了。

阿昭瘦巴巴面庞也养出了肉来，面色也垂垂变得红润。固然肤色还是有些乌黑，但比起卫瑾初见时阿昭已是都雅了很多，不会让人一眼望来便觉得这是个男娃。

时下纸贵，能用得起纸大多是贵族公卿。不过天山派从不虐待弟子，而卫瑾又想着阿昭是女娃，拿着把刀子竹卷上刻字，不谨慎伤到手就不好了，遂卫瑾想也未想便直接教阿昭用笔。

阿昭盘腿坐卫瑾腿上，眉开眼笑地说：“多谢师父。”

阿昭眸子子转了转，又问：“昭字另有其他意义么？”

不过阿昭嘀咕归嘀咕，小手揽了锦被，又持续睡下。

卫瑾道：“另有彰显之意。”

阿昭写得虽慢，但是写出来字却也不会歪歪扭扭，不成字形，反倒是有几分他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