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页/共3页]

对于主子，赵彦清自不会上心，摆摆手道：“留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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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愣，明显未推测她会如此道来，许是未见过如许的女人，拿着银子的手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小哥……”怜雁又泫然欲泣，“你就先收着吧，莫再让媒婆夺了去，我怕她把我卖进窑子……”

怜雁大喜，连声伸谢。

“小哥！你就行行好吧！”怜雁很快打断了她，乃至又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王婆子气急攻心，“你们还装！我让你们装，让你们装！”说着又要扑上来打。

怜雁的声音甚是温婉动听，举止仪态又风雅有礼，与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模样甚为不符，赵彦清不由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感觉从路边带回人来太随便了些，问道：“你们是那里人？”

怜雁一惊，惊奇地昂首向他看去，碰触他切磋的目光，蓦地认识到本身粗心，低下头思考半晌后，故作惶恐道：“奴、奴婢和幼弟都是林将军府上的家生子……”

怜雁悄悄瞥了王婆子一眼，拍开她的手，对那人道：“这银子就不消了，既然这位小哥亲身返返来，我就当你已赔罪吧。”

那人还是迟疑不定，看向一旁的王婆子，似是迷惑她与这姐弟二人的身份。

路上，怜雁得知那小哥叫郑常武，是安国公府四爷赵彦清的贴身小厮，四年前跟着赵彦清去了虎帐，本日因安国公病重赶了返来。

怜雁一脸欣喜地看向他，拭去眼角的泪痕，暴露含笑道：“多谢小哥！”随即便从怀中取出两张身契来，“这是昨晚趁媒婆子不重视偷出来的，给你。”说罢也不管那人接不接，就往他怀里塞去。

至于潜生，便可在外院从小厮做起。

说罢摆出一副等候夸奖的嘴脸。

“若小哥能帮上一把，我们姐弟二人此后必当重谢！”

王婆子气得神采青白，又碍于那小哥在，不敢再上前打人，只是破口痛骂，粗鄙话不堪入耳。

她欠身道：“奴婢与幼弟谢过四爷。”又拉了拉潜生，他才跟着行了礼。

“林将军府上的吗？”赵彦清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浮。

进安国公府后，常武原想先将怜雁与潜生交给他娘郑妈妈，郑妈妈是赵彦清的奶娘，现在是府里一个管事，同她说上一说，怜雁与潜生也许就能留下了。虽说怜雁年纪太大，进不了内宅做入等的丫环，但便是入不了等打打杂，也好歹有了安身之所。

“啪”得一声。

王婆子怒道：“哎女人，你这是甚么意义？婆子我美意在帮你物色好人家，你还反咬一口了？清楚身契都在你自……”

但白拿的银子就在面前，岂能让它飞走？王婆子笑道：“女人不对劲？那成，婆子我再去探听探听，保准下回找一个高门大院的！”

怜雁并不感觉于王婆子而言太不公，王婆子的奸商嘴脸，她看不惯，此次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也算给她一个经验。

身后一行马队亦跟着驰驱，唯有那听了叮咛的人掉转马头向怜雁他们行来。

马队行过，必定非富即贵，王婆子只低声暗骂，而潜生则气盛喝道：“你们当街纵马，另有没有法纪！”怜雁想劝止都已不及。

怜雁趁此道：“你家主子如此疾行，想来是因府中有急吧？看你们并不像用心当街纵马仗势欺人的权贵。”